可你總會把我拚命搭建起來的心理防線輕而易舉地擊潰,雖是無心之舉,但在你毫無顧慮地又一次闖進我心裡時依舊牽動著每一塊肌肉生疼。
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因而會遺忘許多陳舊的知識點,期末前的數學課不偏不倚點到我回答問題,我站起身慌亂搜尋記憶裡所剩無幾的相關內容,用一聲簡短的語氣詞作為結尾後陷入長久的沉默。我覺得我應當是像水缸裡被撈上來的魚,自我掙紮一番過後渴求誰可以為我潑一盆救命的水。於是你帶著水衝我而來了,耳邊輕飄飄略過一句正確答案,我報給數學老師之後得到了肯定,扭頭看到你捧著我敞開的數學筆記,嘴角收不回的笑容帶走了我揮之不去的尷尬。無奈數學老師再度叫住我,提問下一道題,我隻來得及瞥見你避開我的視線,揚著嘴角翻找起筆記來。下課我向你抱怨數學老師的突然襲擊,你摘下眼鏡用袖口擦著,不忘轉頭調侃兩句。
逾南,我篤定我是離不開你了,你是我貧瘠的土地上僅剩的一朵鮮花,是荒無人煙的沙漠裡唯一駐足的旅客。
我總是尋找機會去看向你,所以更多的時候隻有一個高挑的背影,可當你麵朝我走過來,視線和我相撞一瞬又移開,卻順便牽走了我的心跳,短暫的心悸過後是太陽衝破雲層灑向我的溫暖與歡愉。
不知何時起我開始在本子上無意識寫下你的名字,從你的大名周逾南,最後變成模仿你的自己在南的最後一個筆劃上拉長。朋友說我寫字愈發像你了,狹窄的行間距和修長的字形,也許是你字跡本身就清秀惹人喜愛,才使得本來枯燥的數學題變得賞心悅目。
逾南,如果我在紙上寫下一千遍你的名字,能否換來你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