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 是希讓你們來找我……(1 / 2)

在正常情況下,去往其他樓層的唯二兩個途徑隻有乘坐高塔的環行列車以及貫穿每個樓層的“電梯”,而前往上層更是需要獲得許可。

但在列車停運的情況下,舒莫就隻能通過乘坐懸浮車的方法前往最中心的電梯,他有想過上層會派人來接他,但是沒想到希會安排人來。

希的安排真的既周到又細心,處處透露著關心,舒莫想破頭都想不明白他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最終隻能選擇在心裡默默感激他。

“去往上層的文件和證明大人都已經安排好了。”那度說,他現在在一邊開車一邊跟後座的舒莫聊天,懸浮車在經過一開始讓人心驚肉跳的波動後,現在飛行的速度已經恢複了正常,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去往電梯的路程非常遙遠,舒莫已經做好了在車上待半天的準備,他倒是不覺得無聊,因為那度和瑪雅的話很多。

那度說:“希大人很關心您呢,他讓我們儘快送您離開下層。”

坐在他旁邊的瑪雅默默翻了一頁報紙。

舒莫回道:“我很感謝他,但是實不相瞞,這次去上層的通知似乎有些急切了。”

舒莫說:“我今天才剛剛收到消息……”

那度說:“不急的,其實昨天晚上我們就……”他話說到這裡,瑪雅突然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腰,那度不太自在地扭到一邊,接著輕咳一聲:“我們也是早上才收到消息,這才趕了過來。”

舒莫眯起眼看了他一眼,接著又移開視線,回答道:“哦……”

紅發男人透過後視鏡看見這一幕,突然感覺有點滿頭大汗,換成一般情況下他倒是不至於這樣,但是坐在後麵的這位是他們老板指名道姓要毫發無損地護送到實驗所的人。

重點是:毫發無損。

也就是說,如果舒莫在路上出了什麼一點點問題,那麼他們兩個就可以直接滾蛋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接到這種命令的紅獵人目瞪口呆,離開辦公室後,他沒有憋住自己心中的疑惑,悄悄地去詢問了黑獵人兄弟,跟隨在希身邊經曆了昨天晚上事情的黑獵人們其實也不是很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看見那度那副茫然的樣子時,他們倒是突然來了興致,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兩個人露齒一笑,接著,在那度渴望的目光下,黑獵人突然歎了口氣:算了,你不懂。

那度:……

沒有辦法,他隻能去找瑪雅,白獵人倒是沒有瞞著他,而是拿出了一張報紙,接著鬼鬼祟祟地翻開了一頁,隻見在花邊小報上寫著一個新聞:震驚!日柱竟在下層傳出離奇緋聞!

紅獵人接過一看,然後目瞪口呆。但最恐怖的是希的那道命令配合現在的緋聞幾乎稱得上絕殺,那度的震驚一直持續到了他見到舒莫為止,他仍然有些疑惑,於是就在後視鏡內忍不住偷偷摸摸觀察坐在後座的青年,讓正從空間戒指裡拿早餐的舒莫動作一頓。

“你們要吃嗎?”

舒莫手裡多出了一個餡餅,這是他從家裡搜刮出來的存貨。男人自己一個人生活,久而久之就鍛煉出了一手好廚藝,這個餡餅看上去個大肉多,因為放在保鮮盒裡,所以現在還是溫熱的:聞起來特彆好吃。

一直看報的瑪雅抬起頭,他的鼻子嗅了嗅車內瞬間彌漫而出的香味,一雙紅眸瞬間亮了。

“開車很辛苦……”舒莫試探性地說著,一邊往嘴裡塞了一口,汁水在嘴裡爆發開來的香味讓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瑪雅和那度對視了一眼後,兩個人最後還是忍不住討要了兩個餡餅。

於是三個人在車內美美地吃了一頓早餐,那度剛抹完嘴,就突然聽見車後的人來了一句:

“其實,”舒莫說:“希大人讓你們這麼急著過來,是因為上層有什麼事需要我去做嗎?”

這句話似乎已經醞釀了很久,被青年由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吐了出來,似乎是完全沒有預料到舒莫會這麼說,並且還如此直接地詢問,坐在副駕駛上的瑪雅動作一頓,差點把自己嗆到。

“這、這個……”

那度努力組織著語言,他正在思考如何回應的時候,卻聽見後座上的青年繼續說道:“我想想,是我的能力……可以做到什麼嗎?”

紅發男人抬起臉,透過後視鏡去看青年的表情,卻見到一頭黑發的綠眸青年微笑著說:“其實這樣也好。”

舒莫說:“如果可以幫到他的忙,我也會覺得很開心。”

那度盯著他看了一眼,片刻後,男人撓了撓頭,瑪雅仍然在低頭看報,看不清對方此時的表情。

車仍然繼續前進著,那度抬頭看向遠處,眼瞳突然一縮,他的車速慢慢慢下來,男人說道:“這件事本來也不應該瞞著你,上層實驗所內有個神經病老男人最近在研究上遇到了障礙,如果他再沒有辦法得到一點研究成果,那麼他手下的一個汙染物就要被轉移到另外的研究所內,然後剛剛好,希大人向他推薦了你……”

舒莫沉吟片刻,就在那度認為他會說些什麼的時候,舒莫卻反問道:“這件事很棘手嗎?”

那度說:“很棘手。”

舒莫垂下眼睛,接著點了點頭。

之後他就沒有其他反應了,那度繼續開著車,忍不住頻頻往後視鏡裡看,看黑發青年麵色平靜,他反而有點憋得慌,見他欲言又止,舒莫表情古怪,說:“你這是怎麼了?”

“你不覺得希大人沒有,咳,問過你的意見?”

舒莫眨了眨眼睛,說:“我是下層的清潔工,現在因為領導的看好而升遷,為什麼需要過問我的意見?”

那度皺了皺眉,突然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似乎舒莫和希的關係不像是他想的那樣。

“而且,”舒莫說:“我不是說了嗎?能幫到希的忙,我就覺得很開心。”

他的這句話一出,那度臉上飛速劃過一抹古怪,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

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在他心中跳躍,舒莫揉了揉眼睛,感覺有點困了,他到現在其實還有點疲累,懸浮車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停下,那度盯著前方看了一眼後,突然拉開車門下了車。

“怎麼了?”舒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