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唯一正版 震驚!光天化日是……(2 / 2)

怪說不得點讚評論瞬間99+,震得她手都快麻了。F4校園頂流,誠不欺她。

夏恪看著自己被刷爆的消息提醒框,很果斷地點了刪除。

這波肯定有其他人存好圖了。

她神不知鬼不覺把爆款話題轉手讓給了下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勇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誒嘿,樂子人,就是玩兒。

而眼前的歐陽皓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蹙著眉頭嘟嘟囔囔走遠了。

這人似乎是真忘了自己還穿著魔仙服,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直到那抹高飽和度粉色在轉角處重新變回綠色,夏恪看了眼時間,七點三十二,差不多也是半個小時。

猜測成立。

刷了會兒手機的功夫,她那陰間室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下巴擱在酷姐肩膀上,整個人也跟沒骨頭似的貼人身上,望著歐陽皓的背影:“他咋還活著?”

“不然?”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弄死他。”羅薄斯一雙困眼萬分困難睜著:“畢竟親爸都被你送局子裡了。”

夏恪看見酷姐的臉上終於多了點表情,眼底劃過一抹冷意:“那東西不配當我爸。”

“八個字。”羅薄斯掰起手指頭,一個個數過去:“有進步。”

誇完,又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果然你還是小時候可愛點。”

薑絮垂下眼睫,沒說話。

過了許久,夏恪還以為這人不會再回話時,薑絮伸手摩挲著腰間的暗藍色軟帶,不知想到什麼,緩緩開口:“我也覺得。”

嗓音很低,被風吹散,晃晃悠悠蕩悠成一團。

“哎。”羅薄斯發現夏恪的存在,慢悠悠投來視線:“你也在啊。”

夏恪飛速拉起旁邊夏淮,屁股往地上一坐:“你拍一呀,我拍一,一個小孩坐飛機。”

隨後,她相當浮誇地轉過腦袋,做作開口:“哇!好巧,你也在呀,剛剛都沒發現你呢!”

對麵兩張臉龐同時麵無表情望著她。

全場沉默時,夏淮的聲音打破這片寂靜——

“你拍二呀,我拍二,兩個小孩梳小辮。”

暖暖的觸覺一碰到就很快撤開,轉而浩浩蕩蕩移動到左手,就仿佛有調皮的小孩子在她掌心裡踢太陽。

夏恪一轉頭,就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眸子。

天上的太陽也很亮,風吹散雲層後,大剌剌往下灑著金光。

於是她在那雙眸子裡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模樣。

樹梢的蟬鳴好像停下了一瞬,也許沒有。

夏恪也拿不準是蟬叫累了,還是自己的耳朵累了,又或者隻是眼睛花了。

片刻失神後,她重新聚焦視線,肅穆發問:“你聽到沒?”

“哈?”

“教官在吹哨,要集合了!”夏恪拔腿就溜。

“喏。”羅薄斯依舊沒什麼精神,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眼依舊坐在原地的少年,微微眯眼:“據說遇到二重身的人,會倒大黴呐。”

“活到最後的,會是哪個呢?”

話音剛落,她望進一雙琥珀色的眸子。

這場對視並沒持續多久,夏淮從地上站起,轉身去追夏恪。

“山下還蠻好玩的嘛。”

“就是祈雨儀式不得行。”

羅薄斯一個人自言自語也沒半點冷場的樣子。

薑絮沒答話,而是看著她手裡不知什麼時候拿出的……粉紅色不明棒狀物體:“這是什麼?”

“哦。”羅薄斯那雙死魚眼稍微睜大了些,將手中的東西對準陽光,仔細打量起來:“他們好像管這叫魔仙棒。”

最頂上的塑料蝴蝶已經被暴力踩碎了,廉價外殼支離破碎吊在淺黃色的棒身上,薄薄的殼子透出些許光。

她歪著腦袋,伸手去夠發簪,摸了好幾下才成功從管裡抽出根毛筆。

幾口唾沫星子朝筆尖一呸,往棒身畫了點什麼,魔仙棒眨眼恢複如初,裡頭那顆紅彤彤的小心心甚至旋轉著閃爍起來。

小紅心才剛旋轉三十度,她就被一把推遠了。

“你潔癖越來越嚴重了。”羅薄斯不以為意,把筆重新塞進發簪裡。

“科學毛筆呢?”

科學毛筆足足一大箱,典型的薑絮式計量單位。小時候她一度懷疑薑家是暴發戶,直到後來才知道他們是千年世家。

羅薄斯理直氣壯回答:“用不慣嘛。還是自製的用起來順手。”

其實也不算自製,是師父製的。專門去閩地深山裡頭尋的紅湘妃,移回來養了好久,差點養死。後來捏了好幾個訣,才成功長起來,挑出最直的竹枝給她做筆杆。

統共七隻,整整齊齊掛架子上,蠟黃底躺著棗紅斑紋。陽光被木窗隔柵一攔,投在上麵,頗成風景。每回清風穿過木窗悠悠進來,筆杆悶悶碰上幾聲,就會把她從瞌睡裡喚醒。

她再一睜眼,對上師父慈祥的眸子,腦門當啷就是一記爆栗。

這種時候,羅薄斯就會揉揉額頭,繼續打著哈欠抄那摞比她還高的《道藏》。垂眸時,絹上墨點已經暈成一團。

師父老說現在的宣紙壓根沒法跟古紙比,嫌太糙,所以隻讓她用絹練字。

後來湘妃筆杆給她咬壞三支,絹更是糟蹋了不知多少。

要不是薑家給得多,估計連文具都不夠她折騰。

師父消失後,羅薄斯也想過自己整幾支毛筆出來,可惜總炸毛。隻好就這麼輕裝下了山,找那個不靠譜的師父。

其實當年要不是跟家裡老頭吵架,她也不至於被那麼一碗臘排骨就騙上了青城山。現在想想,連味兒都忘了。

而且當初雖然答應了師父留在山上,卻沒答應留多久。反正山上的野貓野狗野兔都遭她嚇唬完了,一見她就跑,也沒什麼新樂子。

再說師父都走了,沒人會再罰她跪到祖師爺麵前背《清靜經》了。

薑絮倒也沒在毛筆上多糾結,轉而看著超出自己理解範圍的魔仙棒,問她:“你乾什麼?”

“日行一善呀。”羅薄斯無神的眸子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會微微亮起。

“我早上卜了一卦,歐陽皓命中缺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