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劍 “春卷,春卷,三錢一份。”……(2 / 2)

萬法天書 溏詩 5655 字 11個月前

“太肉麻了老板娘,都不像你了。”

“臭丫頭,快滾吧。”

“那我滾啦。”陳無拉起李青橙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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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靜謐的森林裡,不時有撥開雜草和踩斷樹枝的聲音傳開。

進入森林的人們有的走得快有的走得慢,很快就分散了開來,但還是不時能遇到不少人。其中有人向她們搭話,邀請她們同行,不過被陳無憂拒絕了。

“有人會借著同行的名義先騙取彆人的信任,然後等他們放鬆警惕,就進行搶劫甚至殺人。雖然能多一些隊友是好,但遇到無緣無故搭話的人一定要小心。”陳無憂說。她又想到自己也屬於無緣無故搭話的人之列。“不過我不是這樣的人,你大可放心。”

李青橙認真地點了點頭。

越往裡走森林裡的植被越茂盛,行路時需要繞開灌木、撥開雜草,走得頗為廢力。現在是初夏時分,森林裡的鳥很是活躍,唧唧啾啾聲不停。而透過茂密的樹冠,有時還能看到大鳥飛過,陳無憂估算那鳥如果落在地上,翼展可能比她橫放還長。但是小動物卻不多,陳無憂隻看到過一隻兔子,那隻兔子一注意到她們過來,馬上就跳走了。

李青橙似乎對森林的環境頗為熟悉,總是能找到最好走的路。她的腳步也很輕,好像有輕功一般,踩在落葉上也幾乎沒有聲音。

就這樣她們走了一個下午,雖然很累,但沒有遇到任何危險。但陳無憂卻逐漸警惕了起來,表麵上沒有危險可能代表著在暗處有更大的危險醞釀。天快黑了,陳無憂擔心她們被妖獸跟蹤,爬到樹上觀察了片刻,但沒有發現什麼蹤跡。

“天快黑了,我們找個地方紮營吧。我看到前麵不遠處有片空地,我們今晚就在那休息吧。”

她們走到那片空地上,陳無憂找來幾根木柴,拿出火折,生了一個火堆。接著她掏出攜帶的乾糧,坐在火堆旁準備吃點東西。這時她看到李青橙茫然地站在一旁。

“你沒帶吃的嗎?”陳無憂問。

李青橙茫然地看著她。

陳無憂觀察了一下李青橙,她輕裝上陣,隻穿了那件淡黃衣衫,帶著一把劍,沒有帶任何包裹。

“你不會什麼都沒帶吧?”陳無憂笑了出來,“咱倆可算是般配了,我差點忘了武器,而你除了武器什麼都忘了帶。”

“除了劍,還是帶了旁的。”李青橙說。接著她從懷裡陳無憂以為是放的大餅的地方掏出了一本劍譜。

“哪會有人來升仙大會帶著劍譜。”

“不行嗎?”李青橙無辜地看著陳無憂。陳無憂覺得她的眼神很像旺財。

“既然如此,你便吃我的吧,希望你不要嫌棄。”陳無憂說。

“我幾天不吃飯也沒有關係的。”

“總是不吃飯會對腸胃不好。而且你吃了我的飯,才有力氣揮劍,有力氣揮劍,咱們才會更厲害,我也會受益,這是雙贏的好事。”

就在這時,陳無憂突然聽到類似犬吠的聲音,接著傳來嘈雜的打鬥聲。似乎在不遠處有人和狗之類的動物打了起來。

去,還是不去?陳無憂飛快地思考著。有人在考核時遇到危險,這本與她們無關,而且也不能排除是陷阱;但若是幫助了他也可以順水賣個人情,再邀請他同行,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有可能這是考核的一部分,沒準有什麼機會在其中。

最後陳無憂決定選個折中的方案,先慢慢地接近觀察情況,再決定要不要繼續行動。

陳無憂和李青橙對視,隻見李青橙眼裡閃著興奮的光。

“食物。”她說。

不會吧,自己把一個好好的孩子變成吃貨了。不過不管目的為何,她們的意見倒是統一了。

“我們慢慢地接近,先在遠處觀察一下,沒有危險再靠近。”

陳無憂拿起匕首,和李青橙靠近聲音的源頭。天已經黑了片刻了,陳無憂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她輕輕地撥弄樹枝,儘量不發出聲響。而李青橙則更安靜,不光沒有腳步聲,連蹭到樹枝的聲音都沒有。

經過觀察陳無憂覺得李青橙的劍術應該很好。她提出和李青橙組隊,不能說沒有私心。她從來沒有學過劍術,也沒練過彆的任何武功,和劍術好的人組隊,能大大提升安全性。但她也不能白白占李青橙的便宜 。既然李青橙提供武力,她就多動腦,保護她不輕易被騙。如果這樣不夠償還的話,那就以後慢慢還。

她們離打鬥的地方越來越近了,已經能看到幾個生物的輪廓。陳無憂攔住李青橙,那幾個生物沉迷打鬥,不知有沒有注意到她們。

陳無憂快速地端詳那些生物,那些生物的身體長得像狼,臉卻長得像狐狸,卻能發出類似狗的叫聲,是名叫豺的動物。豺是種很麻煩的動物,它們喜歡挑釁大型的動物,好鬥勇狠。還往往結群出沒,比狼更團結,極難對付。而它們在這森林裡遇到的,還很可能不是一般的豺,也許是不到一階的妖獸。這個程度的妖獸雖說不會什麼法術,但智慧和力量都大於普通的野獸。

好在這個豺群不算太大,隻有七隻。但它們的進攻很有節奏,使那個女子應對得很是困難。她已經受傷了,衣服被血染了好幾片。豺的攻擊就是這樣,對付大型獵物無法做到一擊致命,而是會不斷發起小的攻擊,使獵物流血虛弱而死。失血和疼痛使那個女子隻能勉強扶著樹乾支撐著,試圖用劍製止豺群,但隨著體力的流失,這樣做的威懾力會越來越低,最終的結果就是她會被豺群咬死。

必須快點做出決斷,豺隨時可能注意到她們。這時她突然發現那女子的長相她很熟悉。

陳無憂指了指那個人,然後小聲對李青橙說,“這個人,安全。”然後又指了指豺群,“你能對付幾隻?”

李青橙沒有說話,而是豎了個大拇指,似乎是沒問題的意思。接著她瞬間像一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轉瞬間已經到了一隻豺的身邊。那隻豺剛想轉身攻擊,就被李青橙對著背部劃了一劍,它吃痛,連忙跳離,發出嗚咽的吠叫聲。其它幾隻豺見狀不再攻擊那個女子,轉而向著李青橙包圍過來。

“下一劍我就會殺了你。”李青橙說。

豺遲疑了。肉食動物之間的戰鬥,隻需要一瞬間的氣勢交鋒,就能瞬間明白敵我差距。從那把閃著寒光的劍尖上,豺瞬間明白了,它們幾個不是對手,強行攻擊會付出過大的代價。於是它們發出了低沉的吼叫,似有些不甘,但還是選擇跳進了周圍的樹叢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陳無憂已經走到了那個女子身邊,隻見那女子不是彆人,正是在天字一號房住過的那個憂鬱的剩飯客人。

剩飯客人的腿被狼咬傷了,還在冒出鮮血。陳無憂詢問她是否要燒符求救。

“不。”女子說,“我一定要進入玄天劍宗。”

“修仙也沒有命重要啊。”陳無憂說,“以你現在的身體,可能很難完成後麵的考核了。”

“很難但不是不可能。”女子說,“隻要有一絲可能,我就要去試。錯過這次,我就再也沒有進入玄天劍宗的機會了。”

陳無憂覺得她是個瘋子。陳無憂拿出傷藥,又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了根布條,給這個女子包紮。女子有點抗拒,但還是接受了。陳無憂發現她流的血雖然看起來多,但關鍵部位和影響活動的部位都沒有受傷,。

“你叫什麼名字?”陳無憂問。

“喚塵。”女子說。

“我叫陳無憂。”陳無憂說。李青橙把劍擦乾淨走了過來,似乎很遺憾沒能搞到能吃的獵物。

“我是李青橙。”她說。

“李青橙?”女子重複道。陳無憂注意到她在李字上加重了語氣。

李是個很常見的姓。難道她與某個姓李的人有什麼恩怨?說起來陳無憂也沒聽說過有人姓“huan”。正當她想詢問是哪個“huan”字的時候,女子因為失血過多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