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再回家。
我上下滑動聊天界麵,猶豫著點開對話框,打下幾個字,又刪掉了。
如果她在忙,還是不要打擾她了。
晚上看電影的時候,門鈴響了,我走得很快,明明隻是這麼短的距離。
她回來了,後麵跟了個男生,是很陽光開朗的類型,笑著和我揮手打招呼。
“我回來拿下文件。”留下這句話,她帶著男生去了房間。
房門是開著的,我站在門口靜靜看著兩人默契地整理著書桌上的資料。
她沒注意到我。
臨走前,我忍不住拉住她的衣角,問:“這周末會回家嗎?”
這樣的語氣和動作實在太像一個守著丈夫回家的妻子,她愣了下,說:“應該不行,最近太忙了。”
“哦。”我鬆開手。
許是我的樣子實在太可憐,她讓跟著她的男生先下樓,輕輕抓起我的手腕,將我帶到沙發上。
我坐著,她單膝蹲在地毯上微微抬頭望著我。她的目光專注柔和,人很容易在溫柔裡淪陷心智,更何況在我的人生曆程裡,這樣帶著珍視意味的目光少之又少。
“抱歉,下下周周末,我一定回來,可以嗎。”
她開口的瞬間,我就撇開了眼,我其實很少哭,大部分時候都是沉默的,她的態度讓我有種直覺,如果我哭出來,她一定會小心翼翼地安慰我。
她似乎有些手足無措,慌張地坐在我身邊,從茶幾上抽了張紙。
我好像讓她為難了。
我伸手接過她想要擦向我眼角的紙巾,胡亂蒙住眼,開口說道:“沒關係,什麼時候回來都可以。”
她輕輕歎口氣,一手攬住我的腰,將我摁倒在沙發上。
臉上稀碎的紙巾被她一點一點清理乾淨,混雜著淚水的碎屑掉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