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離開後的日子並不像之前那樣難以度過,她常常發信息向我分享她的生活,雖然大部分是關於一天三頓吃了什麼,我發信息的頻率高一點,偶爾是路上看到的野花,偶爾是搖搖晃晃騎自行車的小孩,偶爾是直播間有趣的評論,也偶爾發些照片給她。
通常在晚上10點左右,我能收到我發給她每一條信息的點評,除了那些照片外。
她有時候會打電話給我,電話那邊總是很嘈雜,混著人聲,兩人聊一些沒有營養的傻瓜話題。
往往是我在講,她偶爾應和幾句,讓我知道她在認真聽,意識到我快講不下去了,她再問我一些問題讓我們有話可聊。
除了日常聊天,每周六我都能收到一個包裹,裡麵裝著幾件女裝,各種類型都有。
周六早上,她發了條短信給我,“已經忙完了,晚上要一起出去聚餐嗎?可以的話我下午來接你,如果不方便,我們晚上兩個人單獨出去吃。”
我蒙在被子裡,臉龐發熱,她是要將我介紹給她的朋友們嗎?
她到家的時候,我正在房間將所有衣服擺出來一件件試穿。
聽到聲音,我隨便換了件寬大的T恤就跑出去了。她將迎麵而來的我抱住,摸了摸我的頭。
不知道為什麼,一呆在她身邊,我就會變得像小孩一樣。
有人輕笑一聲,我這才發現門後還有一個人,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
“姐夫好,我是柳生姿,袁輕的同學兼同事,小她四個月零八天。”
柳生姿是她請來幫我化妝的,我原本是打算穿男裝的,最後在她們兩的挑選下,換上了那套新的淺藍色jk製服。
化妝時,柳生姿一直找我搭話,話題從“什麼時候認識的?”延展到了“什麼時候結婚?”。
我實在招架不住,隻好眼巴巴望向倚靠在門邊的她。
她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跨步過來拍了拍柳生姿的肩膀,說到:“少說幾句,聊點彆的吧。”
柳生姿於是和我聊起了如何化妝,我後來的化妝技術就是從她這學的。
聚餐過程很順利,我沒想到她們公司的初創人員絕大部分都是女性,她們對我很友好,知道我還不滿20歲,於是把我當成弟弟,甚至是妹妹一樣照顧著。
除了她的同事,還有兩個也是帶來的“家眷”。
她見我好奇,偷偷湊在我耳邊介紹說:“麵前淺金色頭發的男生,是你直播那個平台的博主,脾氣還行,他對象是旁邊戴黑框眼鏡,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生。”
“你旁邊那個男生,是柳生姿的對象,搞藝術的,看上去不好接觸,實際上也不好接觸,但人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