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好看到，臉色古怪地抽走了。

我伸手要拿回來，被她惡狠狠地盯著，隻好委屈地收回手。

“彆再這裝可憐。”她的語氣緩和了點，雖然依舊很凶。

我朝著她傻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了，醒來時，旁邊隻剩空蕩蕩的椅子。

“醒了？”林應星走進來問我。

“嗯。”我強忍著悲傷回答。

“她公司有事，見你睡著了，就離開了。”

“嗯。”我點點頭。

“你先吃點東西吧，晚上她應該會過來。”林應星摸了摸鼻子說。

“好。”

我勉強吃了些東西，躺在沙發上等她。

林應星咬咬牙，對我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去和她解釋。”

我搖搖頭說：“是我自己的問題。”

他還想再勸，我疲憊地說：“你之前答應過的。”

晚上十點左右，她過來了。

林應星連忙將她請過來，又找借口說有事，拜托她照顧我。

睡了一覺後，我清醒很多，她一直沒和我說話，沉默地坐在沙發邊打遊戲。

我裝作咳嗽地厲害，她聽見了，冷著臉倒了杯水給我。

“謝謝。”我接過她的水，喝完後，一點點挪過去靠在她身邊，可能看我表情很不舒服，她沒拒絕。

我雙手抱著膝蓋，身體向她靠去，頭輕輕挨著她的肩。

這幾天我老是哭，眼睛腫得厲害，我想揉揉它，卻被她抓住手。

她將我扶正後，走到廚房拿了罐冷飲，用毛巾包好輕輕貼在我的眼睛上。

“自己拿著。”

我不想，於是裝作沒聽見。

“不拿我就走。”

我連忙抓住毛巾，她刻意避開了我伸過來的手。

淩晨兩點，她在一邊打瞌睡，我湊過去問她：“去床上睡嗎？”

她揉揉眼睛，讓自己清醒過來，拿過手機撥打林應星的電話，幸好他沒接。

“你已經好了吧？”她問。

“沒有。”我搖頭。

“去房間睡吧，睡一覺就好了。”她起身打算離開。

“你不陪我嗎？”

“我也要睡覺了。”

“我們可以一起。”我小聲說。

“你燒糊塗了吧？”

“你走了，我會害怕。”我又哭了，眼睛剛剛才消完腫，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一想到她要走，我就隻想哭。

“彆哭了。”她煩躁地說。

我使勁擦著眼睛，不敢讓她看見我在流眼淚。

“＊＊，彆擦了。”她一把拉過我的手，語氣很凶。

莫大的委屈下，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害怕被她厭煩，隻好埋在膝蓋裡不讓她看見。

她冷笑一聲。

“我現在可是結婚了。”

她單手撐在我身側，摸到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湊在我耳邊問：“你想當小三？做我的情人？”

我點點頭，她呆滯了一會兒。

然後呼啦啦扯過幾張紙，蓋在我滿是眼淚的臉上。

“擦乾淨。”她好像更生氣了。

我擦乾淨臉，抽噎著抱膝看她。

“要當我的情人嗎？”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我呼吸一滯，直勾勾地望向她，我什麼都答應，隻要能呆在她身邊。

她看著我這幅不值錢的樣子，轉頭冷哼一聲，“那就去收拾東西。”

我跟著她回家，林應星那邊她已經解釋過了。

我還是住在原來那個房間，她帶我去了房間，轉身就要離開。

我牽住她的手。

“又乾嘛？”她不耐煩地問。

“我想和你一起睡。”

得寸進尺，我什麼都不在乎了。

“好啊，把衣服脫了。”她惡劣地笑。

我乖乖脫衣服，嘴角上揚。

她最後製止了我，不過也沒拒絕我睡在她房間，隻是拒絕我蓋她的被子。

她背對著我睡著了，我睡不著也不想睡，輕輕將她散落在枕頭上的長發握在手裡。

過了好久，她應該是睡熟了，翻了個身身平躺著。

人總是貪得無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我忍不住避開她的頭發，湊到她身邊偷偷親了親她的下巴。

一下，兩下，三下……

如果她也親親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