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看他憋悶的樣子，帶著笑意輕聲說：“低頭。”

林應星乖乖低頭，程一順著他的唇線細細勾勒一遍，說道：“舍不得，可是你快上課了。”

“好吧。”林應星勉強原諒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柳生姿常常感慨，世事無常，三人裡最不可能談戀愛的人反而第一個談上了戀愛。

雖然這位談戀愛前後行為都沒什麼變化，除了每頓飯會拍個照發給林應星報備一下。

“慣得他。”柳生姿抱著程一哼哼。

程一收回手機，拿起筷子吃飯，說：“你不也慣著你弟弟？”

“那不一樣。”柳生姿反駁。

“哪裡不一樣？”不是程一的聲音。

柳生姿頓住了，轉頭看著身後高挑瘦弱的少年，少年的視線停留在柳生姿抱住程一的手上，眉眼低垂，一副溫潤文弱的樣子。

“姐姐。”

程一和秦輕目送兩人離開，晚來的秦輕摸了摸下巴說：“她們兩怎麼感覺有點奇怪？”

春節是一家團聚的節日，隻是程一家中隻剩她一個人，林應星想和她一起過年，被她拒絕了。

除夕夜，程一才回到家，將屋子裡裡外外打掃一遍後，已經到了晚上8點多，春節聯歡晚會裡喜氣洋洋的音樂聲環繞在空曠的房子裡。

程一疲憊地收拾好床鋪，躺在上麵翻看和林應星的聊天記錄，他兩天前生她的氣，到現在一直沒理她。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沒有林應星在身邊哼哼唧唧，程一突然覺得家裡變得很冷清，她好像有點想他。

“程一。”門外有人喊。

程一從思緒裡回神，小跑去窗邊，拉開窗簾，心心念念的人站在門口朝她揮手。

燒好火爐，程一握住林應星的手輕輕揉捏著，緩解僵硬。

“還冷不冷？”

林應星搖搖頭，他洗完澡後其實就不冷了，他還有點生氣，所以不願意開口說話。

兩人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林應星身體很遵循自己內心地貼在程一身上。

他和程一已經一周沒見了，他想她想得厲害，林雯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擺擺手讓他趕緊滾蛋，陪著父母吃完年夜飯，林應星拿著早就收拾好的東西利落離開。

“你應該多陪陪家裡人。”程一歎口氣。

我家庭團聚開開心心，那你呢？一片好心還不如喂狗，林應星在心裡咬牙切齒地想。

林應星哪裡舍得，他想到她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心裡就難受地不行。

“不過你來了，我很高興。”

程一側過身，輕輕抬起他的臉，認真地對他說：“林應星，我很想你。”

林應星眨眨眼，外麵很冷，心裡卻暖呼呼的。

他真的好愛好愛她。

“那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嗎？”良久，林應星湊過去，抱住程一的腰，仰頭問她。

程一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帶著笑意的低啞聲音在他頭頂上響起：“你不擔心有人對你圖謀不軌嗎？”

林應星埋在程一腰側，悶聲說：“是啊，我長得那麼好看，脾氣那麼…呃…脾氣也還可以，想對我圖謀不軌的人多了去了，隻是有人是大傻瓜。”

“送到嘴邊都不要。”他小聲嘀咕。

“嗯，有的人不僅傻，眼睛也瞎，現在才好。”

林應星被程一逗笑了，哼哼唧唧地順著她的腰纏上去。

程一摟著他的腰反壓住他，林應星在她懷裡笑地明媚豔麗，他是真的很漂亮，程一被他的笑勾住心神。

“林應星，你是妖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