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夕酌垂眸看著死者沙發上還未拆封的泰迪熊抱枕,右手伸向背後,重新拉開窗簾。
“嘩啦”一聲,日光從他的身後射入屋內,今朝醉深呼吸幾下,突然反應過來:“玻璃!”
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看著這似曾相識的場景,也捕捉到了那抹乍現的靈光。
“玻璃……很乾淨啊……”諸伏景光注視著透亮的落地窗,喃喃自語,“最近天氣很好。”
伊達航三人聽著他的聲音,隱隱約約也明白過來。
鬆田陣平嗤笑一聲:“所以就因為這個殺了鬆尾仁常?那他是不是還要殺了小島雄夫?”
“很有可能,”萩原研二低聲說道,又轉頭看向安田警官,“派幾個人去保護小島雄夫吧,他大概明天晚上就會下手。”
“好……好的,”安田警官下意識應聲,拿出手機準備聯係目暮警部,正要打字的手突然頓住了,“那個,能不能先說一下,你們所說的凶手到底是誰啊……”
“就職於百川物業集團的某名高空清潔工,”降穀零將手機收回口袋,看向諸伏景光,“Hiro,我說的沒錯吧。”
“如果你說的百川,同時負責了前四名受害人所住的公寓,以及新川大廈的話,”諸伏景光回頭望向降穀零,“那就沒錯。”
……
山本慎一郎一路跟著年輕男人,看著他送女友回家,看著他下了電車,看著他走向一條偏僻的小路。
是時候了,他拉了拉臉上的口罩,讓它擋得更嚴實些,牢牢遮住下麵部坑坑窪窪的瘢痕。
他握緊手裡的刀,想到接下來即將看到的場景,不由自主地綻開一個猙獰的笑來,興奮極了。
你們這些傲慢的、看不起人的雜種!都去死吧!!!
……
小島雄夫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本就怦怦直跳的心臟更是要跳到嗓子眼了,正當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大喊大叫出聲時——
“砰!”
小島雄夫一下子癱軟到地上,他努力挪了挪身體看向後麵。
山本慎一郎被渡部警官反扣在地上,尖利的刀子也從手中脫出甩向牆壁,又滑落到地麵。
戴著白色手套的警官將它拾起,小心地放進證物袋中。
她仔細確認一遍,對著目暮十三點了點頭:“這應該也是犯人前幾次作案使用的凶器。”
“嗬,你們這些沒用的警察,有錢人家的走狗。”山本慎一郎艱難地扭了扭脖子,感受到口罩似乎有些脫落,眼裡滿是跳躍的怒火。
仿佛又一次回到那天,他臉上的瘢痕突然火辣辣地疼痛起來,被濃重的恨意驅使,他迸發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力氣,猛然掙脫了渡部警官因要給他戴上手銬而有些鬆脫的桎梏。
“不想看到我的話你就去下地獄吧!”他一邊吼著,一邊從懷裡拿出一樣東西,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笑意,衝著小島雄夫的脖子迅速捅去——
關鍵時刻,參觀行動的伊達航一把拽住山本慎一郎的胳膊,把他再次反扣在地上。
諸伏景光上前卸下他手裡的武器,看著那格外細長的槍管,不解地皺了皺眉:“這是……模型手/槍嗎?”
鬆田陣平接過來仔細打量幾下:“看起來是的,隻不過是沒見過的型號,結構很新奇,應該可以將槍聲壓到最低。”
“什麼!竟然還有小陣平你沒見過的手/槍,快讓我看看!”萩原研二攬著鬆田陣平的肩膀湊了過去,注視著槍管,他回想起死者脖子上的淤青,“唔,凶手就是先用這個把死者喉嚨捅開的吧。”
見渡部警官給山本慎一郎戴好手銬,伊達航也好奇地探頭過來想要瞅瞅。
看到四人頭碰頭的樣子,姍姍來遲的明夕酌也拉著今朝醉參與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