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為這件事在媽麵前哭過。我哭她會很傷心……哎小斌你乾嘛呀！我不會哭的，你眼神躲什麼！”

她突然笑著輕罵我。

“哦，我，我沒躲啊。”很不自然地回他的話，掩飾心裡對他的愛憐。

“恩，說說你對……小姐的看法。”

她轉了話題問，卻也是明顯在“小姐”二字上難以自然吐出。

“不尊敬，也不輕視。”我老實的說。

“你猜我媽，是乾什麼的。”她問，眼光閃過恐懼，強裝鎮定，卻帶了輕微的可憐。

我猛的想到了什麼，不敢相信地望著夏鷗:

“伯母她……”

“嗬嗬，猜到了吧！我媽是個小姐！”

我聽到這些個字，差點沒把碗給打翻。它們從夏鷗嘴裡吐出，有代表慈祥的“媽”，有第一人稱“我”，還有那很敏感的“小姐”我真不希望這些詞連串，更不希望從夏鷗這如此潔白的女孩嘴裡落出。

“但是你也看見了，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永遠猜不到。是的，她是個珍姐，眾人包養過的情婦，可是，也是我母親。就像你今天看見的那樣，她笑得那麼美好而慈愛，因女兒找到個好伴侶而驕傲，他親呢的叫我寶室……儘管她是個小姐。我發誓，從小到大，自我懂得了她的職業後，我沒一點看不起她。因為她是在為我付出。”

如果說當我知道伯母是個小姐時，我失措了；那麼當我聽見這後一遍發自小姐的女兒——一個小姐的肺腑之言時，我驚呆了。

我好象落入了一個技女的世界，標語是“雖然小姐，可是人性。”

我沒說話了，夏鷗也不說了，緊緊的保管好了她的巧笑倩兮。

她又開始吃涼蝦，直到吃得一點不剩，好象要把她的孩提時純淨的美好全部收藏到身體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