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旁人不可左右。”

任誰知道自己的一生都是在彆人規定好的框架下度過的，都會不開心的吧？

“沒關係的，師尊。”

眼前的少女似乎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無論它說的是生是死，都沒關係。那恰恰是因為我的選擇才導致的結局不是麼？”

“所以它的內容無關緊要，師尊不要再整日不安自責了好麼？”

顏辭沒想到小徒弟會這麼說，她聽無憂講過小徒弟曆練的時候殺了人，還是普通的凡人。

足以見得眼前乖巧聽話的人反而是這清泫宗最不願受規矩條律拘束的。

現在卻如此坦然地接受了，不，不是接受，分明是對此不屑一顧。

這幾日躁動不安的情緒似乎真的平靜了。

點了點頭，“但是你不許自己去。”

實在是對眼前裝乖的人太過了解，顏長老已經很久沒有用命令的語氣跟小徒弟說話了。

慕離陌莞爾一笑，把人摟住，她好久都沒有抱到這人了啊。

“知道了，我會聽師尊的話，師尊讓我乾嘛我就乾嘛。”

顏辭爬在小徒弟的肩膀，輕輕咬了咬人的耳朵表示不滿，明明知道小徒弟是裝模作樣地喊痛，還是心軟地給人揉揉。

又想到什麼把人推開，“但我若是不讓你進那秘境，你肯定還是要往那裡去。”

“還是師尊了解我。”嬉皮笑臉地把生氣轉身要離開的人扯回來，吻了吻愛人眼角的淚痣，含住人的唇瓣，輕輕舔咬，沒過一會兒，屋裡就響起了水漬聲。

被抱住的人已經受不住地雙腿發軟要往下跌，身後的人卻還是不放過自己。

直到顏長老眸中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軟綿綿地推了推人的手臂，才終於被放開。

“師尊，我真的好想你啊。”

懷裡的人聽到這話，方才細微的不滿瞬間消失。

抱了許久才終於被放開，回到房間，感受到身體的異樣，顏長老靠在門上，聽到自己漸漸劇烈的心跳聲，攝魂奪魄的桃花眼合上。

真是，隻能看不讓吃，還整日勾著她，再這樣下去她可真就忍不住了。

*

天韻宗

蔣俊彥站在掌門殿外，向裡麵的人稟報著此行的發現。

“那卷軸雖然未曾找到，但是弟子們在易城見到了瓊時君，與一個少女看起來關係密切。”

殿內傳出一位男子的聲音，“能與那顏辭關係密切之人，恐怕就是她那弟子了。”

“不要輕舉妄動，魔族在天韻宗地界丟了幾個人，這幾日正鬨得厲害，不可讓他們來添亂。”

“那魔珠現下殺孽尚輕，對師尊也沒什麼益處，要快些找到能加快破除禁製之法。”

蔣俊彥點頭稱是，“不過再過一段時日便是眾門派來秘境取靈器的日子，那魔珠若是進去了……”

“那樣反而更好，能讓師尊親眼瞧瞧這人。”

“是，弟子退下了。”

*

清泫宗

所有親傳弟子均曆練歸來，楚長澤在竹鑾閣一一詢問在山下的經曆。

“無憂和雨眠的修為倒是有了較大長進。”

“唐溪嵐，你給為師帶的酒呢？”

唐溪嵐看向彆處，“啊，我看那些酒和師尊的品味都不太相符。”

宋祁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這徒弟養著還不如不養，是根本就沒想起來。

楚長澤環顧一圈，宣布道，“再過幾月，清泫宗眾弟子就要進入天韻宗的秘境，屆時能否搶到心儀的武器全靠你們自己的實力。”

“裡麵發生打鬥是常有的，但是冥冥之中還是要靠緣分。”

離開竹鑾閣，慕離陌亦步亦趨地跟在顏辭身後，前麵的人不知在想什麼，看起來很認真，她也不敢出聲打擾。

顏辭倒也沒在思考什麼重大的事，隻是想到兩個徒弟的生辰又要到了，不知要送什麼好。

無憂的倒是有了頭緒，畢竟那孩子日日沉迷鑽研劍術，那把普通的劍實在是影響發揮。

想到小徒弟就頭疼了。

從小到大各式各樣的生辰禮物都送過了，這次她想送一些特彆的，但是想了許久也沒有好的想法。

於是停下腳步，身後的人差點撞上來。

“你有什麼想要的生辰禮物麼？”

慕離陌這才明白原來師尊隻是在思考這事。

認真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什麼都可以麼？”

顏辭點頭，“可以。”

“那師尊能不能穿紅色給我看？”

顏辭看著慕離陌眼中的期待，有些招架不住。

不過她現在也沒那麼抗拒了，既然小徒弟想看，那……

“好。”

於是慕離陌就格外期待今年的生辰，一整宿都不曾入睡，出門看到那一抹紅色身影時，整個人好像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