徇私之戀 秋婆婆、陶五柳救治桑香……(2 / 2)

陶盛文亦想勸楚鳳瑜去用飯,楚鳳瑜卻擺手不理,陶盛文愈發篤定,這當中有機可趁,隻轉而同魏冉道:“這位魏公子,這房內的桑姑娘恐怕一時半會也醒不來,聽聞她是坐了馬車來的,這馬車大概停在了甬道外,你可有什麼要收拾揀點的東西,恐怕下人不知,弄壞了貴重東西。”

魏冉想著這馬車內斷無什麼貴重東西,可去瞧上一瞧也是好的,看桑香這般傷重,他勢必要同她留在這神農門多日,先將那些身外物整弄整弄。於是,魏冉起了身,道了聲“我去瞧瞧”,同陶盛文喊來的下人出了南藥房。

陶盛文見支使開了魏冉,此時偏榭內已無旁人,故壓低了聲同楚鳳瑜道:“在下見楚公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敢問楚公子可曾與哪門哪派的女子締下姻緣?並非我誇大,我大師姐陶芙蓉、二師姐陶清清都是大美人,不知楚公子可看得入眼?”

陶盛文故意拿話敲打楚鳳瑜,楚鳳瑜忙撇清道:“在下與貴派大弟子、二弟子並未見過麵,不敢有非份之想。”

陶盛文微微一笑,道:“莫非楚公子另有心上人?”

楚鳳瑜不是那藏奸之人,其智謀多在武學領悟,為人大義無私,正因君子端方,卻不曉得小人的鬼蜮伎倆,是而據實道:“在下確是心有所屬。”

“莫非是裡頭的桑姑娘?”陶盛文一語揭破,楚鳳瑜卻微有些麵紅,道:“倒被陶兄看破了!”

陶盛文卻故作憂慮道:“既得楚公子瞧上的,定是那不可多得的女子,隻是適才那魏公子口口聲聲,說是這桑姑娘的夫婿……”

楚鳳瑜坦然道:“他二人不過同鄉而已,並非夫妻。”

陶盛文自然不會管這楚鳳瑜話裡是真是假,他隻想著促成楚鳳瑜並桑姑娘的好事,自有好處!是而道:“桑姑娘傷重,即便此番救活,也須送到這南藥房正閣後,細心調理,旁的廂房還有許多空著,在下自作主張,安排楚公子在此住下,不知楚公子可會嫌棄在下多事?”

楚鳳瑜見陶盛文如此熱心,話又說得動聽入耳,正趁了他親近桑香的心意,哪有不允的,道:“多謝陶公子美意,楚某感激不儘!”

陶盛文隻擺手,又道:“至於這魏公子,既是劍宗弟子,不如安排了,同青楓道人一處在北辰居歇下。”

楚鳳瑜並非不曉得此乃私心之舉,可他為遂意,也就點頭道:“多謝陶兄安排,陶兄盛情,楚某自然銘記在心。”

這片刻後,秋婆婆滿臉疲累,陶五柳卻一臉興奮地出了正閣,楚鳳瑜忙不迭上前,陶五柳隻道:“有秋婆婆出手,哪有救不活的理!”

秋婆婆卻冷笑道:“你這逆徒,倒會給我戴高帽,彆以為這樣,老身就不同你算舊帳了!”

正說著秋婆婆不知哪抽出來的戒尺,揮手就往陶五柳脊背上打!陶五柳哎呦嚷叫,滿園子亂竄,秋婆婆興致勃勃地追著打,都是神農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卻沒個正形!

楚鳳瑜卻忙不迭要進正閣看望桑香,那些藥侍卻攔道:“這會見不得,姑娘已經送去後院廂房歇息,公子明日相見不遲。”

楚鳳瑜隻能壓下心頭盼望,陶盛文捏準他把柄,道:“楚公子莫急,今夜先行住下再說,請往這邊來。”

說著陶盛文便接引著楚鳳瑜,從偏榭另一側穿堂,邁進了後院,東廂那藥侍正守著昏迷的桑香,不讓人進,陶盛文便送楚鳳瑜住進了西廂,楚鳳瑜自然是對陶盛文感激不儘,卻愈發關切道:“這桑姑娘幾時醒得?”

陶盛文聽說了是心脈大症,隻道:“這沒有個準話,也許十天半月就能醒,也許好幾個月都醒不了,但楚公子切莫憂慮。這桑姑娘有楚公子貼身看顧,定會及早複原,更何況這不正是老天爺賜給楚公子的良機麼?”

楚鳳瑜不解其意,才要問,陶盛文已不答,由著他自己領悟去了,楚鳳瑜半晌明白過來,卻終究有些心上不大舒坦——借這複原之機,令身體虛弱的桑香眷戀於他,未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南藥閣正稍定,卻有神農門弟子急急過來尋陶盛文,稟道:“三師兄,掌門他中毒昏迷了!您快過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