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戰 等吃完果子充當了早餐,安渝起……(1 / 2)

等吃完果子充當了早餐,安渝起身,去帳篷取了包,看了眼小家夥還沒有醒,就沒理走了出來,將空了的礦泉水瓶裝包裡,抬頭看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男子,“我進去島裡麵看看有沒有溪水,如果中午我還沒有回來,果子就在你靠著的石頭後麵,應該夠你一個人支撐一段時間。”

島裡麵有什麼,誰都不知道。

安渝心裡也沒數,想著他雙腿沒知覺,或許有自己沒看好小家夥的原因,隨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反正她回不來的話,果子也要爛,不如留給活著的人,看能不能等到得救的機會。

傅淩戰神色驚訝。

沒有淡水,果子的汁水還是可以撐幾天的,而自始至終也沒指望她會一直帶著他一個累贅。

卻不想她把這些吃的留給了自己。

腦海閃過陳舊的記憶,為一口吃,而爭奪活著的陰暗地方,眸子深邃了幾分,含有殺意的心淡了幾分,他點頭,嘴角彎出淡淡的笑容,“我叫傅淩戰。”

傅戰是他在聯邦第一大將軍的名字。

背上包的安渝掂了掂,不重,遇到危險也不會成為累贅,聽到他的自我介紹,這才想起兩個人沒說過彼此名字,轉過頭露出了笑容,梨渦淺淺的,“我叫安渝,安靜的安,三點水的渝,來自華國。”

華國?

傅淩戰心裡閃過一瞬間的疑惑,除去主星,還有三百多顆星球,拋去其他發展好的星球,就剩下十幾顆偏僻沒有名字甚至有些沒人願意居住的星球,猜測她或許就來自這裡。

他視線落在半蹲在地上的女子,微有圓潤的臉上都是認真,利落的掏出刀將多出來的鞋帶割斷,用來綁緊褲腿。

這樣可以起到防止蟲蟻爬進來。

無論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帳篷,都和一些偏僻星球的居民相似,保留著進入星際後最原始的一些生活習慣和穿著。

檢查好一切,安渝站起來,知道他在打量自己,隻是視線裡沒有惡意,便沒有理會,抬頭看了看天空,看不見太陽,陽光卻絲毫不弱,頭轉向了陰影下的傅淩戰,“陽光現在還好,中午就會有些刺眼,要不要先抱你進去帳篷,這樣躺著好一點?”

她怕自己要是活著回來,人要是曬脫水昏迷,那就麻煩了。

簡直讓本就沒水的日子,雪上加霜。

“不用。”傅淩戰抬眼,輕搖頭,“一路小心”。

安渝點頭,介於兩人也不熟悉,她也不好說其他的,背著包徑直的往島裡麵走,主要目的,是為了尋找信號。

視線被石頭堆起的牆給擋住了,傅淩戰漸漸地收回目光,確定腳步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到,才緩緩抬起手,,一道虛透明的屏幕出現,閃現出來的紅色字母提示是否連接信號。

想到進島的安渝,平靜如水的寶藍色瞳孔微起了波瀾,生死關頭,就是他的屬下也沒幾個能做到,何況兩人之前素不相識。

那一抹不含雜質的善意,很難讓人產生殺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屏幕漸漸地暗了下去,‘確定’鍵也遲遲沒按下。

……

上次進去,是心急一下子衝進來的,這次進來,安渝感覺到了四周的安靜,握緊手裡的刀子,一步一步小心行走,耳邊隻有自己踩在乾枯葉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白皙的臉上全是嚴肅,不亞於她以前麵對挑剔客人,需要想如何才能滿足客人的味蕾。

忽地,她停下腳步,望著眼前的一片椰子樹,心中微鬆。

抬頭看去,椰子樹足足有三層樓高,但奇怪的發現上麵結的不是椰子,而是紅彤彤的小果子,她儲備的知識裡沒見過,在藏異鼠給的果子裡也沒見過。

她皺眉,用刀劃破椰子樹乾的表皮,流出的汁,和椰子樹的也一模一樣,這讓她心裡產生了濃濃的疑惑。

然而,奇怪的不止這個,後麵她同樣陸陸續續發現了很多看似認識的植物,但結的果與葉子或根莖都有些不同,就好像嫁接了過去的新品種。

但在這裡那麼久,也沒有遇到一個人,甚至沒有發現一點點人來過的痕跡,又怎麼可能出現嫁接!

那就是因環境或地域產生變異了?

唯一值得安渝慶幸的是,發現了很多和藏異鼠給的可食用果子一樣,也有一些自己總算認識可以吃的常見野菜。

一下子就將包給裝滿了。

寬大如芭蕉葉的葉子遮住了陽光,碎碎的灑下幾許,如光柱般傾下,賜予茂密鬱鬱蔥蔥的叢林,猶如人間仙境。

但過分的寂靜,以及進來到現在不見一隻動物,安渝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濃,直覺告訴她,這裡隨時都有危險。

她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此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回頭看去那一秒,一條椰子樹粗的巨蟒正吐著蛇信子,張大嘴要吞下她。

她呼吸急促,條件反射地向旁邊躲,餘光恰好看到背後接著一抹白色影子襲來,她趕忙又轉而向另一邊跑,待她看去,一隻似狼又似狗醜陋無比的動物穩穩落地,朝她露出尖利的牙齒,貪婪的口水直流,忽而,轉身一口咬住了襲來的巨蟒,將巨蟒從樹上直接給扯了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麵上,連扯著大樹晃動,‘嘩’的落下無數的葉子。

這是在向巨蟒宣示眼前的獵物是自己的。

而那個獵物就是——她。

安渝心驚,瞬間明白一路為什麼看不見其他的動物。

顧不得掌心的火辣,趕忙爬起身,來不及回頭看巨蟒有沒有被咬死,向最易遮掩身形的茂密叢林深處跑去。

身後打的不分上下。

稍小棵的樹被壓倒無數。

許久。

巨蟒被咬七寸,為了防備,迅速咬住了異獸的脖子,分泌唾液帶有劇毒,趁異獸鬆口,直接用身體纏繞慢慢致死,才一口吞進了肚子裡。

抬起頭顱,一雙蛇眼望著獵物消失的地方,慢慢的蠕動著微鼓起的肚子,跟著氣味鑽入了叢林。

周圍無聲地透著寂靜與詭異,忽地,一道纖細的身影快速穿梭而來,眼前就是一大片泥潭,邁不過去,安渝堪堪停住了身子,聽到後麵窸窸窣窣的聲音,麵色著急看了四周一眼,趕忙拿起一根棍子試深淺,發現隻到腳腕,直接滾了下去,將身上滾滿了全部的泥潭後,起身借著樹上垂下的藤,快速地爬到了樹上麵去。

恰好此時,巨蟒來到她的腳下,轉來轉去,好像失了目標一樣,急躁的四周穿來穿去,許久,還沒有聞到熟悉地氣味,有些吃飽的巨蟒才不甘心地慢慢離開了原地。

看著巨蟒消失的地方,樹乾上,安渝長長鬆了口氣。

她也是抱著看過的電影裡麵情節,想到了用泥來掩蓋身上的味道,現在看來,是有用的。

她沒立馬下去,而是等了好一會,直到確定巨蟒不回來,才將手裡的刀子重新放進包裡,抹去頭發滴下的泥土,白淨的臉上被泥土覆蓋了容貌,露出一雙乾淨純粹卻藏著犀利的眸子。

多餘的泥滑到嘴邊,她伸手擦了擦,白皙的皮膚微露。

就是因為她的膚色遺傳了奶奶,怎麼曬也不黑,常常被朋友調侃最不像廚師的人。

她借用藤蔓下了樹,豎起耳朵觀察四周。

巨蟒離開的方向是不能走了。

前麵的路也不知道通往哪裡,叢林的危險,她隻能暫時放下了尋找信號這個想法。

回頭看去來時的路,在跑路的過程中,早已經迷了路,想找到回去的路,最好的方法就是到海邊,順著走,隻要這是一個島,總能回到。

但淡水還沒有找到,回去遲早也要渴死。

路上更是說不定有很多的危險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