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淩戰 等吃完果子充當了早餐,安渝起……(2 / 2)

她環顧四周片刻,視線慢慢的落在泥潭上,很明顯附近應該有水存在,想著蹲下撿起了一根木棍,向土地比較濕潤的方向走去。

這次沒有那隻不知名的動物跟隨嚇跑其他動物,路上遇到了幾條認識品種的毒蛇,全被她用棍子撩開,至於沒毒的,被她一手掐住了七寸,用刀殺死,剝皮取出蛇肉。

她不愛吃蛇肉,但想起有一個病患要照顧,有肉補充一下營養還是好的,就忍著雞皮疙瘩放進吃完的餅乾袋子裡裝起。

就在她剝完第五條蛇皮時,耳邊突然聽到了涓涓流水聲,略有疲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尋聲快步而去。

等到了地方,眼前綠油油的什麼都沒有,水聲卻近在耳邊,她用刀撥開擋住的草叢,一條差不多一米寬的流動溪水瞬間映入眼簾,她試探伸手,冰冰涼涼的,清澈見底。

她沒有立刻喝水,而是洗好了手和刀子,觀察起了水流,溪水上頭地勢有些高,極有可能有信號,而溪水流的方向,也很可能通往海邊。

安渝麵色略有遲疑,還是選擇了一路順著水流的方向走。

信號固然重要,但她更怕黑下來的叢林危機四伏。

不知道是不是這條溪流太小,還是有更大的溪流,來喝水的動物一個都沒有,水裡還有一些一看就肉質肥嫩的草魚,不像海邊需要自己捕捉,這些魚全部安安靜靜的靠著邊吃草,她隻稍微用力便抓上來了好幾條。

削了根藤串起來,防止魚腥味引來其他危險動物,她還摘了好一些試探過沒危險,但聞起來非常濃鬱的花來掩蓋。

……

中午。

天空依舊看不見太陽,陽光卻還是那麼刺眼。

顯得非常詭異,卻在傅淩戰眼裡正常不過。

他雙手撐著身子,拖著下半身進了帳篷,蒼白的臉龐,冒出少許汗珠,帶著有些唬人的凜冽之氣也收了些。

“嘰嘰嘰”餓餓餓。

來自被吵醒的藏異鼠發出的聲音,兩隻眼警惕的盯著會動了的人類。

“喜歡我的血?。”傅淩戰尋聲看去,視線冷冷冰冰,“倒識貨的很。”

他發出嗤笑,憑空拿出鋒利的刀片,麵無表情的劃破手指,剛流出的血珠立刻就被上一秒還在警惕的小家夥給接住了,順著傷口的方向舔了過去。

不一會兒,之前還很深的傷口漸漸地愈合了。

吃飽喝足的藏異鼠捂著鼓起的小肚子抬頭,“嘰嘰嘰嘰嘰嘰嘰。”謝謝人類的食物。

“既然吃飽了。”傅淩戰將藏異鼠直接拎出帳篷外,雙腿上的毒素不能一下子清除,需要分幾次,才能不損傷身體,麵對一直‘嘰嘰’宣示這是自己地盤的小家夥,視若無睹,“該我了。”

一早吃的兩個果子,現在早已經消化完了。

至於安渝說的果子位置,有些潔癖的人,壓根不想拖著雙腿去拿。

藏異鼠‘嘰嘰嘰’不停。

想吃就要有東西換。

“血還喝不夠?”看在眼裡,傅淩戰憑空掏出之前的刀片,鋒利的在陽光下照的發亮,“正好,我還沒有吃過藏異鼠的肉,試試也挺不錯的。”

沒受到攻擊的藏異鼠,不會主動攻擊是天性,也是這樣的天性,最怕的就是比自己體型大的,受到威脅的藏異鼠委屈的從肚子裡掏出自己認為最好吃的果子奉上。

“嘰嘰嘰嘰”這最好吃。

青色的果子散發著淡淡的熟透的果味。

他戰收起刀片,接過,精神力辨認無毒後,看到果皮上麵有些灰塵,嫌棄的皺了皺眉,放回藏異鼠麵前,“去,幫忙洗了拿過來。”

“嘰嘰嘰嘰”不懂不懂。

“去海邊洗好,拿過來”。他耐心耗儘,指著海邊。

藏異鼠這次明白了,伸出小爪子,對比了下比自己高的果子,又比了下自己,懷疑人生的看著眼前奴役自己的人類,控訴著無情。

“那我的血,你也彆想喝了。”沒有知覺的大腿這時傳來麻麻電流一樣的感覺,傅淩戰神色緩了許,萬物相生相克,蟲獸最大的克星除了人類,便是藏異鼠。

他身上的血液帶有毒素,血液自然就成了的藏異鼠最喜歡的食物。

這樣也好,暫時不用他自己清除。

藏異鼠委屈的‘嘰嘰嘰’叫了許久,見眼前的人類毫無動容,氣餒的收起了青果子,走到海邊,試探的伸出小腳腳,見暫時安全,趕忙掏出比自己高的青果子,結果一個大波浪剛好襲來,一果一鼠隨海浪一起蕩起又落下,蕩著蕩著,距離帳篷的地方越來越遠。

恰好回來看見的安渝:“…………”

疲憊瞬間揮散,忍笑將濕漉漉的藏異鼠和青果給拿了起來。

“你這是想乘船出海遠遊?”

“嘰~”藏異鼠有氣無力。

恐怖的大海。

“還是你其實想做一隻有夢想的鼠?”

遠遠地看見帳篷的地方,她心底也鬆了口氣,看了看回來的路,心裡有些怨念。

早知道溪流就距離帳篷三百米而已,她就不冒生命危險進島。

差點還回不來了。

‘嘰嘰嘰嘰’有壞人類。

藏異鼠無力的癱在她掌心,委屈‘嘰嘰’不停。

奈何,安渝一個字都聽不懂,檢查了下手裡的青果,還是不認識的,遲疑了瞬間,放嘴裡咬了一口,比早上吃的青果還要好吃,更甜,果肉滑溜溜的,口感有一點像吃熟透了的柿子。

她有些驚訝。

不如說除了外表和形狀不同,完完全全就是柿子的口感和味道。

難不成柿子也出軌了?

看著辛辛苦苦洗好的青果被吃了,藏異鼠發出委屈的‘嘰嘰嘰’叫聲。

安渝還以為藏異鼠想吃,將沒吃完的青果放到它麵前。

藏異鼠心裡特彆地委屈,轉過了身,拿著小屁屁對著她。

看出小家夥的幾分委屈,安渝笑了笑,快速解決完一個果子,饑餓感才消了許,她沒有直接回帳篷,而是將用溪水洗乾淨的鞋子綁在棍子上,撿起地上的木棍削好,分彆插進沙子裡,做成了簡易的曬衣架。

相比那些不扛風很容易吹倒的不鏽鋼衣架,農村人更喜歡在兩頭分彆用三根樹乾做成三角形固定,就是狂風暴雨都不那麼容易倒。

就是容易腐朽,所以家裡換新的樹乾,都是她自己背回來的。

曬好了鞋子,渾身不舒服的就是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她看去帳篷的地方,將藏異鼠放下,繞路到了那塊大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