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最近要記下的事情好多哦,腦瓜子快裝不下了。
沒有手機備忘錄,這可咋整。
她戳戳懷春,懇切問:“春先生,你有沒有記事本?”
懷春答:“沒有。”又問:“您是需要我幫忙記東西嗎?”
她想了想,道:“謝謝,不必了。”抓住少年的手,寫道:“找火神君要......”
要......要什麼來著?春什麼?
她問懷春,懷春答:“春月雅蘭。”
她“哦”了一聲,抬爪欲寫,寫了個“月”,又撓撓頭。
月什麼雅?
“中間沒字的,青山姑娘。”懷春耐心道:“春天,月亮,優雅,蘭花。”
她腦袋裡浮出一個個意象,終於勉強記住。
寫:“找火神君要‘春月幽蘭’。”
懷春溫和道:“青山姑娘,‘優’是單人旁加個尤其的‘尤’。”
嘿,瞧她這破腦袋瓜,怎麼錯亂了呢,還教語文呢,我呸!
自嘲完畢,寫:“找火神君要‘春月優蘭’。”
懷春咳了一聲,似乎口欲噴血,終是草草忍住,耐心重複道:“青山姑娘,是優雅的‘雅’。”
她撓撓頭,寫:“找火神君要‘春山雅蘭’。”
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是挺順的呀。
......
真不能怪她,都說她白天沒啥精神了,記性也比較差嘛。
希望變成人後能恢複正常。
不知寫了幾回,終於湊出個“春月雅蘭”。
寫完,她又窩在少年懷裡,眯著眼迷糊了。
少年輕輕摸著她,用溫柔愛撫把她送入甜美夢鄉。
然後握緊手心,喃喃道:“找火神君要‘春月雛蘭’。”
......
化形,事不宜遲!
————
入夜,小狐狸一掃白天的困倦,又精神起來。赤橙色的眸子如同小小燈籠般,在暗夜裡閃著異樣的光。
過去的七個月裡,夜裡一旦無事,她就會自行修煉——她好歹也是靈狐一隻,可以通過運功來提升武力值、敏捷度啥的。
不過,不像修仙者那般,有複雜功法、或是法器靈丹使用,她修煉全靠天地靈氣,隻要平心靜氣,感悟靈流即可。
因為她是是赤狐山的孩子,是自然的一部分嘛。
一直修煉到天空蒙蒙亮,她也沒感覺身體有什麼變化。
沒辦法麼,修煉是成年累月的事,哪是一蹴而就的。
變化隻在“漸”中產生。
她抖抖耳朵,爬到仰躺的少年胸前,一屁股坐下了。
小少年越長越大。她感受著屁股下淺淡的溝壑......嗯,已經有些形狀了。
她手賤地撥了撥尖尖,隻覺少年渾身一抖,隨即猛地坐了起來。
她回頭一瞧。
喲~站軍姿呐!
少年捂住胸口,如良家婦女被惡霸強迫般,滿麵羞紅地指責道:“阮阮,你乾什麼!”
狐狸晃了晃蓬鬆的尾巴,黑色的小爪一指,指向水文君房內,意為:該辦事了。
————
據說,她是天底下最漂亮的狐狸。
她的媚叫能酥了所有男人的骨肉,她的皮毛叫所有女人愛不釋手。
她蓬鬆的大尾巴一搖,赤狐山上所有生靈都要為她折腰。
她狹長的狐眼一眯,乾涸的大地要為她分泌汁水,泛濫的海洋要為她低聲嗚咽。
她就是赤狐山的小女兒,大自然最疼愛的孩子。
——青山姑娘。
三個月後。
She can't believe it!
It's her?
她真長成這樣了,天啊,好不習慣呐,半夜爬起來都不敢照鏡子!
破天荒地頭一次,她為自己的花容月貌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以前的她雖然長得不錯,但也不至於好看到嚇死人。
現在完了,她感覺自己皮膚周圍都繞著柔柔的光暈,摸摸臉,五官啥的長得都太tm到位了,皮膚更是嫩得跟豆腐似的,能掐出水來。
媽呀,這叫她怎麼出去見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