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雖然化成人形了,還是特彆完美的那種,但是毛茸茸的大耳朵和大尾巴還在,赤橙的毛發軟乎乎的,和她身為狐狸時一模一樣。
嗨呀!留著這倆額外肢體,是要搞什麼獸耳play嘛!
還有頭發,頭發和瞳孔也不是人類的黑褐色,而是淺淡的赤紅色,和白裡透紅的膚色相互映襯,更顯得她像個身居山澗的美貌精靈。
少年扭過臉去,紅著耳朵給她遞來衣服,期期艾艾道:“阮、阮阮。”
嗨呀!好不容易脫離文盲大軍,這會怎麼又變結巴了呀!還有你那背,不夠挺立啊!你是男主,要傲一點兒知道嗎!
她內心吐槽,老臉不紅,三下五除二地套上衣服,然後......感覺胸部有點緊......
嗯......屁股那裡......也有點緊......
腰有點鬆......布料垮下來了......
嗨呀!這回可真變成前凸後翹的魔鬼身材啦!原來可以真實存在呀,都不用P圖!
她一站起來,就感覺自己特彆的高。
高到什麼程度呢?
她問了懷春,懷春說男主現在173了,這幾個月營養搭配不夠合理,夥食也不大好,身高竄得比較慢。
有了標尺,她就湊近坐在地上羞澀扭臉的少年,纖纖玉手拉住人手腕。
少年渾身一抖,一隻側眼半露不露,比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更顯純情。
見少年害羞得不行,她更加大膽,手上一緊,直接把人拉起來,捏著人肩膀站直。
少年麵對著她,眼神左右亂飛,飄忽不定,像漫天飛舞的雪花。
她垂眼看著少年,發現......
自己比少年高啊c!
少年頭頂才到她鼻梁!
沒事沒事!少年才16歲,長高空間是大大滴,而且胃口還這麼好,未來絕對會超過她!
水文君看著他倆一個玉麵含羞、一個騷氣外露,淡淡道:“三個月了。”
他抿了口芬芳的茶水,玉白兩指捏著小巧的陶紋茶盞,“咚”地一聲放下,如同在兩人心中敲響了警鐘。
“該上山了。”
————
第三次上火神山,會麵地點卻不是在山腰入口了,而是山腳。
三月不見,火神君的麵容似乎蒼白憔悴了許多,原本烏黑柔順的頭發到處亂翹,活像一把乾枯的稻草;
眼皮下浮著腫脹的青黑,襯得那幽暗的黑瞳更顯陰森。
看見他們,情緒也低落至極,全不如開始那般熱情似火,隻是扯起嘴皮冷冷道:“化形了啊。跟我上山吧。”
為了她老公憔悴成這樣,真叫她心裡過意不去。
懷春也似有所覺,感慨道:“火神君壓抑跳脫本性枯坐三月,重複操作細細切開火晶石,再拚粘黏合的過程,心裡定是煩悶無聊得緊。”
“不知多少回想甩手不乾,終究還是無奈繼續。”
“又寂寞如雪,無人在身旁安慰鼓勵,便成了這副難過模樣。”
解釋一堆,他又低聲總結:“也真是難為他了。”
阮青山心中一動。
所以......火神君下達“生崽聘書”,是因為......太寂寞了嗎?
她忽地想起一事,戳戳懷春:“春先生,你不是說火神君和水文君是至交好友嗎?那為什麼水文君不來找他呢?”
懷春沉聲道:“水火本不相容,更何況水文君和火神君均是靈力強悍之人。莫說相互碰觸,單是稍微離近一些,便會產生強烈排斥,無法靠近一步。”
......既然這樣,這兩人是怎麼成為好哥們的?靠隔空傳話嗎?還是冥冥之中自有緣分呐?
懷春似是知道她心中所想,解釋道:“兩人並非天生如此。在繼承各家功力前,他們早已形容親密,可......隨意碰觸,隻是傳承衣缽後,才發現再也靠近不得。”
太慘了,雖然繼承百萬遺產,成了億萬富翁,卻失去了相親相愛的好兄弟,此後隻能飛書傳信才能聯係一二,也不知是悲是喜。
上山上到一半,她感到呼吸微促,腿腳軟綿無力,似是累了。
不光是爬山爬得累,人也熱得慌。毛茸茸的尾巴黏在她挺翹的屁股上,出了一堆汗,濕漉漉的,惹得她難耐不已,扭來扭去。
慕容天依舊不敢看她,徑自直視前方。見她耳朵尖抖個不停,便劍眉微蹙,試探著問:“......要我背你嗎?”
她瞥著少年那扭捏模樣,心中開噴。
嗨呀!騷年你這樣是不行的呀!
知道該怎麼做嗎!你應該懶懶勾唇,邪魅一笑,一隻手放在腦瓜子上,食指挑著我下巴,然後‘啞聲’道:“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瞧你這慫樣!連看都不敢看我!以後的摸、親、滾、插怎麼辦!
她實在看不下去了,不等少年反應,輕巧一跳,穩穩當當地騎到他背上,還特彆貼心地抓住少年的手,托在自己屁股上。
少年渾身一僵,頓在原地。
火神君如同後腦勺長眼睛似的,少年一停腳,他就回過身不耐煩道:“彆磨蹭,快點跟上。”
他太陽穴上青筋暴突,眼裡布滿血絲,顯然是煩得不行。
阮青山看著他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兩條雪白的長腿一緊,牢牢勾住少年的腰。
少年滿麵通紅,似是受不了這非人的折磨,咬著下唇喚道:“阮阮......”
她聽著這聲音,心裡一麻,暗暗吃驚。
不知不覺,少年的變聲期快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夢中情音......的雛形。
快長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