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托著她,汗如雨下地爬到了山頂。
一踏上山頂的平麵,他就磕巴道:“阮、阮阮,你下、下來吧,到、到了。”
完了,孩子被撩傻了。
不過......既然物極必反,那就以毒攻毒吧!
撩著撩著就習慣了嘛!
才不是她想調戲小騷年呢,哼。
她乖順地下來,貼著少年濕漉漉的背,在他紅得跟石榴一般的耳垂輕輕嗬氣,嬌聲嗔怪道:“主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少年僵直了背,整個人如一塊硬邦邦的鋼鐵:“阮、阮阮,你彆、靠靠太、近......”
她貼得更緊,如一隻柔軟的麵團貼上了堅硬的鋼鐵,咬著嫩蔥般的手指,好奇道:
“為什麼呀?”又嘻嘻笑開:“以前......你可是很喜歡抱我的~”
繞到他跟前,上挑的眼尾染開桃紅的風流,花蕾般的唇瓣閃著濕潤的水光,眼神幽暗下來,如毒蛇吐信引誘道:“來,抱抱我呀。”
身旁穿來一聲咳嗽,在少年耳裡如同救命稻草,又如擾人煩音:
“慕容天,過來打坐!”
少年眼睛長到腦袋上,火燒屁股般跑開了。
嘿,還同手同腳呢!
懷春突然出聲,透著濃濃的無奈:“他還小呢,青山姑娘......彆太逗弄他了。”
現在不逗弄一下......難道等男主長大來逗弄她呀?
哼哼,她才不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懷春又道:“青山姑娘,《火靈脈速成寶典》已經放入您衣袖中。您可以交給慕容天了。”
她掏掏衣袖,果然掏出一本紅色封皮小冊,便徑直朝少年走去。
因為之前少年給的衣服不合身,她就換了一套。
現在這套,上身是白雲寬袖,腰間紮著紅紋繡帶,下身比較清涼,露出一對纖細光滑的大腿。赤條條的肌膚一直蔓延道小腿中部,便被一雙柔軟米白的雲紋長靴擋住了去路。
她才不是故意這麼穿~隻是山上太熱了而已!
小狐狸尾巴一甩,把練功小冊放一邊,自個兒蹲在少年跟前。
少年垂著眼睛,抖著眼睫,數著地上的螞蟻。
她低頭一瞧,哪有什麼螞蟻,隻有灰白的沙土。
再抬頭一看,少年已經抬起眼,略顯木訥地望著她。
額前的劉海胡亂搭著,顯出少年的桀驁,頭頂的馬尾高高豎起,如一束瀑布傾瀉而下。
眼睛如黑曜石般明亮清澈,叫她想起精致漂亮的陶瓷娃娃,嵌上價值不菲的寶石。
她心念一動,湊上前去,吻住少年柔軟的側臉。
到底是被親者的臉柔軟,還是親人者的唇柔軟,已經不得而知。
重要的是,身旁又傳來一聲咳嗽,火神君麵色嚴肅地望著他們,如同家中老太爺碰見新婚崽子和媳婦滾床單。
她窘迫地移開,隻見少年的臉已經紅得不能看,整個就是呆若木雞的狀態。
似乎被少年傳染了,她也不禁小臉一紅,連忙站起身來,尾巴一擺,飛也似地下山了。
當然不是完全下山,隻是從山頂的平台跳下來,挑一塊合適的大石頭坐下。
然後強行靜下心來,吐納練功。
————
兩個月後。
居然才過了兩個月。
她感覺自己打坐打得都要長毛了,居然還剩一個月。
她東走走,西晃晃,切實體會到了火神君的寂寞如雪。
實在無聊得不行,她就戳戳懷春:“春先生,我可以下山逛逛嗎?”
懷春溫聲道:“很抱歉,青山姑娘。劇情需要,您最好不要離開慕容天身邊。”
“這裡有劇情嗎?什麼時候才來啊?”
“不,青山姑娘。”懷春道,“我的意思是,您最好不要離開慕容天身邊。”
“那我可以上去嗎?”
“打通火靈脈需要修煉者和輔助者心境平和,不驕不躁......”
“轟”!
這可太“驕躁”了!連石板都飛出來了!
她豎起耳朵,瞳孔緊縮,尾巴一甩,旋身望向山頂。
出事了!
她輕靈一躍,跳上平台,隻見火神君一頭烏黑長發從發根到發尾,刹那間被蒸騰的烈焰染成了赤紅顏色,黑沉的瞳孔也是驟然一閃,射出血腥的紅光。
懷春沉聲道:“終究還是......”
慕容天正靜靜吐氣調息呢,被這洶湧的熱浪猛地一轟,頓時衣袂翻飛,整個人被震了出去,正好摔進她的懷裡。
她被這可怕的衝擊力一撞,頓時站立不穩,撐著慕容天連連退後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