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女痛叫一聲,隨即身子一軟,結結實實抱住了少年。
慕容天被中途打斷修煉,本就氣息紊亂,又被火神君打中胸口,更是傷得不輕。
是故少女一撲,他也嬌軟無力地躺倒在地,背部撞到堅硬地麵,痛得悶哼一聲。
阮青山趴在他胸口,柔軟的小腹壓著他硬邦邦的腹肌,欲哭無淚——她疼得簡直要滿地打滾了。
小腹空了一塊,割開處密密麻麻地作用著,似是蠱蟲在細細啃齧,又似白蠶啃食桑麻,作用又細又密,叫人痛不欲生。
她輕嗬著喘了口氣,發出難忍的哭腔。
嬌嫩的唇瓣顫抖著,如雨打落花般嬌弱無力。
就是大姨媽作孽也沒這麼痛......痛得人渾身發軟,四肢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
火神君的聲音從身後穿來:“我不是叫你趕緊下來嗎......哎?”
他跑到撲街的兩人身邊,皺眉道:“傷口裂了?”
又撓撓頭:“我很少乾這種事,手法不大熟練,抱歉。”
火神菌......您的抱歉已經說過很多回了!不如改名叫“抱歉君”吧!
慕容天也是疼痛難忍,卻硬是對火神君擠出個憤怒的表情:“是你傷她的?”
火神君又是一撓,把那漂亮的黑發揉得像個鳥窩:“......算是吧。”
他又開始歉疚:“真的很抱歉......我馬上帶你們去療傷!”
他個子小,力氣卻不小,一手一個環住他們的腰,輕身飛下山去。
火流灼人不再,而是化作融融暖意,鑽進他們四肢百骸。
兩人並排躺在潔白柔軟的大床上,皆是舒服得喟歎一聲。
火神君一麵給他們療傷,一麵說出提前準備的台詞:“真的非常抱歉。為了表示半年以來我忠誠的歉意,我願意飛書一封,勸服水文君給你......慕容天打通水靈脈。”
慕容天躺屍道:“寫封信就夠了嗎......”
“當然!不然還要什麼?”火神君對他的疑惑感到非常疑惑,簡直無法理解。
他一手給他們施法,一手拿起一個精致小巧的香膏盒,得意地晃了晃:“不僅如此,我還為你們準備‘春月雅蘭’一隻。抹一次,留香八十八天,香氣清新宜人,更有安神宜眠之效!”
那啥,您真的很像打廣告的,以後修為沒了可以考慮乾這行......
阮青山虛弱地咳了咳,慕容天扭頭看她,眼裡儘是真誠的關切:“阮阮,你感覺怎麼樣?”
曆經生死後,少年好像瞬間長大了,看她也不那麼害臊了。
人都是一夜長大,你是一昏長大啊。
她側過頭,緊盯著少年閃動的目光。
默默對望一會兒,她便探過身去,蜜糖般吻了吻少年的額頭......又緩緩向下,從他挺直的鼻梁吻到柔軟的唇角......
少年眉眼低垂,眸色漸深,纖長的睫毛依舊顫抖著,卻是反客為主,頭一次主動含吻她的嘴唇。
“咳咳。”火神君翹起二郎腿,曖昧地望著他們,“日子還長著呢。有什麼事......以後再辦吧。”
他呲起一口白牙,抬起一根食指,樂嗬嗬晃了晃:“年輕人,不急於一時。”
懷春在她腦裡輕笑道:“多年願望終將實現,他也真是高興。”
又低聲喃喃:“願天下有情人......皆終成眷屬,白首不分離。”
兩人痊愈後,繼續在山頂修煉一個月,才終於完全打通火靈脈。
“來試試吧。”火神君看著少年,“你也算我半個弟子了。”
慕容天抬起右手,心神微動,渾身血液便如燃燒一般,爭先恐後朝指尖彙去——
頃刻間,他的食指竄起一團小火苗,歡快地燃燒。
火神君雙臂交叉,扭扭雪白的屁股,見狀便道:“再大些。”
“咻”~火苗變成了火焰。
“再大。”
“轟”——火焰變成了火球。
火神君抬起手,勾了勾兩指,懶聲道:“打我。”
慕容天早想這麼乾了。話音未落,這團火球猛地朝小個兒窈窕男襲去。
火神君躲都不躲,伸出一指,頂住籃球大小的火團,張口吸滅後,還悠悠打了個飽嗝。
慕容天看著他,眉心抽動,麵色不善。
“我好歹是你師傅,打傷你小娘子也是無心之舉。”火神君歎了口氣,“我連我愛人都差點打死過,他都不計前嫌——你們何必跟我慪氣。”
“那是你的愛人而已——我們何必原諒你。”慕容天冷道,“這筆帳,遲早要還。”
火神君脾氣也上來了,挑眉道:“有本事——你就找我要。”
阮青山見兩人氣氛不對,心道不好,忙擠到少年跟前,輕聲道:“真的沒事。”
小手一勾,便撓撓少年的掌心,又麵向火神君笑道:“火神君,多謝你連日款待,我們定會牢記在心。”
火神君望著她,也是目光柔和,微笑道:“時候不早了,趕緊下山吧。”然後遞給她書信。
她捏著那燙金信邊,抬腿欲走,總感覺忘了什麼......
隻見少年從包裡掏出個小木盒,冷道:“水文君讓我們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