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少女衣襟淩亂,麵帶殘紅。
她伸出天鵝一般的手臂,握住少年汗涔涔的掌心,把雙腿虛軟的少年拉了起來。
隨後把手放開,尾巴一甩,隻留給少年一個頎長的背影。
慕容天默默跟上她,片刻,猶豫著試探道:“阮阮......你生氣了嗎?”
哪能呢,我高興得緊呢。雖是這麼想,她麵上卻一派冷硬,哼道:“阮阮隻是好奇主人的身體構造,主人卻不許阮阮學習——太傷阮阮的心了!”
媽呀,她都快被自己作得要吐了!
可是......真的很好玩啊!
她嘴上不滿,耳朵尖也似是氣得不行,小幅度抖動起來。
少年追到她身側,修長的手指欲抬不抬,鋒利的薄唇苦惱地抿著,似乎不知如何是好。
阮青山把手收回,雙臂抱胸,兀自氣憤道:“剛才還把我推開,現在又是什麼意思?”
她頓住腳步,兩指捏住少年尚有嬰兒肥的臉頰,低聲道:“主人不傻,知道阮阮是什麼意思......”
少年聽著她言語,剛降下來沒一會兒的熱度又開始悄悄升騰。
她手上使勁,把少年的嘴捏得像兩隻肥美的鮮魚。心覺實在可口誘人,便不禁上前碰了一碰,又低聲喃喃道:“主人既然也對阮阮有意,何不收了阮阮......”
少年瞪大眼睛,伸手按住她肩膀,用力推開。
她悶哼一聲,感到肩膀生疼,心道:小少年真的長大不少。
心裡感慨不已,麵上卻淚光漣漣,委屈地咬住下唇,傷心道:“主人捏得阮阮好疼......”
少年一愣,手上登時鬆開,連連後退幾步,迷茫地望著她。
她撓撓狐頭,感覺少年還沒開竅,自己可能確實操之過急了。
便止住抽泣,低聲道:“阮阮失言了,主人......下山吧。”
她走在前頭,少年便低眉不語,跟在後頭。
踢飛一顆小石子,她想起一事,頓時一陣心虛。
天啊她......她剛剛都乾了啥!臉皮厚得金剛鑽都刺不穿了吧!要知道黨和人民看著呢!
戳戳懷春,她遲疑道:“春先生......”
“青山姑娘,我隻有眼睛能看見,耳朵能聽到,其他一概不知。”懷春體貼道,“您與......慕容天行事時,我會自行封鎖的,請您......為所欲為。”
喂......為所欲為是什麼鬼啊!她一點都不想裝純!
天地昭昭!其心可鑒!
正“表明清白”呢,隻覺上空一暗,似乎是黑雲壓境,遮住了光線。
人果然不能說謊,看,天公大怒,報應來了!
她和少年抬頭一看,原來不是什麼“晴轉多雲”,而是上方飄著一個衣袂翻飛的高挑女子,正微笑著注視他們。
她一身灰衣,然頭戴朱冠,耳佩流蘇,脖子上繞著寶石項鏈,腕上露出金絲玉環。
端她容貌,隻見下巴細巧,眉眼周正,是個標準的大眼美女長相。隻是身上骨骼寬大,又瘦如乾柴,不似她這般渾圓窈窕。
那女子踩到地麵後,不看少年,卻來看她:“你就是火神君新招的娘子?”
“不是。”一旁的少年飛快答道。
他見狐狸促狹看來,連忙躲開視線,又嘴硬補充道,“是我靈寵。”
苟男主!我都為你獻出育子宮了!你居然還不承認我是你老婆!太特麼欺負狐了!她心中怒罵。
那女子聽了少年言語,卻是眉頭一挑,懷疑道:“是麼?”
女子明顯不信,繞著她,如散步一般,悠閒地逛了一圈,嗬嗬笑道:“那他怎麼把招親令收回了?”
招親令......“招親啟事”?
她從少年包裡掏出那張傳單,問:“您說這個?”
那女子盯著那單子,冷颼颼一笑,竟是如惡鬼般森寒:“我道怎麼......原來水文君根本沒看到這個,倒是給你們搶先了!”
阮青山聽這女子說話奇怪,心裡冒出一個猜想。
懷春和她想法如出一轍,提醒道:“鎮上的大姐是她假扮的。”
她心中一驚,沒想到真的猜中了!
“小心!”少年飛身一撲,將她撲倒在地。
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壓倒魅惑眾生的軟嬌娘,惹得兩人皆是小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