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總感覺過得很快。
三個月後,木靈下玉泉山。
又三月,木靈脈通,蘿女身攜煉成的塵晶石,不遠萬裡從地蘿窟趕來。
一見少年,她便不掩訝然,歎道:“......不愧是他的血脈!希望這回,你能保我地蘿窟,長盛不衰。”
阮青山聽了這話,心道:屁,打完仗,你的神級大哥就要拔劍自刎了,說什麼癡心話!
又過三月,木靈脈通,少年的身體完全舒展開來,變成了男人的模樣。
她望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友,心裡一陣唏噓。
自從認定了男人,她也不願再叫那個雷得要死的名字,反而經常喚“主人、主人”。
她心裡並不以此為恥,畢竟他們從來不是正經主仆,隻是她每次這麼叫,男人都會麵色生紅,變成一隻成熟的番茄,真是汁水肥厚,可愛得緊。
這半年多以來,她也聽了不少戰報,果然如懷春所說,魔族連破幾鎮,氣焰大勝。此時,已經攻下最近的穀鎮,直奔柳雲派了。
打完這一仗,就可以回家了!
木靈和秦安一路送他們出了林子,臨彆前,她若有所感地回頭,望著腰腹渾圓、容貌溫柔可親的女子、以及隔開三米遠的書生。
隨即幾步上前,湊到仙女耳邊,低喃一句什麼。
木靈怔愣一瞬,隨即含笑點頭。
秦安在一旁瞅著他們,似想靠近,卻又礙於天性,猶猶豫豫。
木靈對狐狸揮揮手,隨即望向他,柔聲道:“秦郎。”
秦安勉強梗住脖子,臉紅脖子粗地瞅她。
木靈上前幾步,見他渾身僵硬,卻硬是沒有脫身,心中更是柔情似水,輕輕拉住他手腕,喚道:“秦郎......”
秦安臉色一綠,忽地伸手一捂,彎下肚腹——竟是胃裡翻江倒海,想要吐了。
木靈搖頭看著他,臉上笑意隻增不減:“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特彆的男子。”
她不顧臟汙的危險,傾身上前,啄吻男人顫抖的唇。點水畢,便緩緩退開,商量道:“下個月,我帶你回平安鎮如何?”
男人緩緩張大眼睛,似是不可置信。
“我們一起......登記。”木靈臉色微紅,目含秋波,“上次我去,你父親叨念許久,時常問我......”
秦安看著她,終是忍耐不住,扭身吐了。
木靈無奈笑道:“好罷——日子......還長著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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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牽著狐狸的手,問:“阮阮,你方才說了什麼?”
狐狸嘬著糖葫蘆,飽滿的嘴唇被糖皮染的紅彤彤的:“沒說什麼。”
男人湊到她嘴邊,黑色的眼珠盯著紅色的糖:“我吃一口。”
狐狸瞥他,沒說話,從紅裡扯下一顆,滴滴答答掉著口水,挑眉道:“吃嗎?”
男人盯著那濕漉漉的珠子,喉結滾動兩下,張嘴去叼:“吃。”
見他把珠子含在嘴裡,腮幫的肉扁下去,她好奇道:“好吃嗎?”
大概是沒了,男人把珠子頂到臉側,拉著她走,含糊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