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說正經的,你這次的情況我大致也猜到了。”
“早在你入學之初我就對你說過,因為你沒有經過正規考核進入學院的,所以大家對你的實力抱有很大懷疑……(思考片刻)好吧,說實話,你除了對音樂中所表達的情感異常敏銳外,在演奏方麵根本就沒有什麼與情感相匹配、同步的技巧實力……彆黑著一張臉,這的確是事實,說你進這所名校是走後門都不為過……”
麵部陰沉,嘴角抽搐。維爾為連推薦她的漢娜女士都要打擊自己而感到悲哀……然而更悲哀的是,她竟然無法反駁。
“……三天後,學校要對落選的學生進行重考,以此來決定是呆在原階段還是降級,當然,這是對一般的學生而言。你,應該很清楚吧..如果你失敗的話,可不是降級這麼簡單,對你來說,這可意味著退學。”
漢娜心裡異常清楚:維爾這孩子,雖然演奏技巧極差,但卻能輕易表達出樂曲的本意,帶動聽者的五官,使人產生無止儘的音樂共鳴。隻論這方麵,維爾當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當初才會不顧旁人阻攔推薦她入學。
一旁的少女沉默不語,她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往都是憑借優秀的音樂情感表達來打動考官,從而掩蓋了自己技巧不足的致命缺陷。
不是她故作矯情,縱觀自己多年來的音樂學習史,(學習音樂學習了整整八年,指導老師是少年時期被人稱為天才的塞達,卻僅僅隻學會了口風琴演奏,技巧和普通人在普通的老師那裡學習兩年是同一水準。)
數據再次證明,她對音樂演奏沒有一點天賦。
漢娜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多去看看日出,沒準上帝開眼,還真讓你在三天內重新感受到‘希望’的存在也說不定呢..”
“希望這東西.....”
維爾黑眸一眯,嘴唇撇了下來,不悅地冷哼,後麵的嘟噥聲模糊不清,最終沒有傳到漢娜女士的耳中。
瞧著維爾愈走愈遠,身影漸漸消失在一片光亮中。漢娜終究還是歎了口氣,身體斜靠在在牆上,嘴角帶上說不清的笑。
你還不懂嗎?維爾。父親之所以稱那首未完成的曲子為《憶曲》,是因為在回憶的,不隻是父親一人而已。
父親一生的回憶是道不儘的,所以隻要願意,你我都可以繼續編寫下去。
隻要時間還在流逝,《憶曲》就沒有終止。
Right? My dear dad...
=====================================================================
躺在山坡上的少女,左翻一下,右滾一圈,看得出她內心十分浮躁。
已經到最後的期限了,可她依舊對‘希望’沒什麼靈感,至於演奏什麼曲目,如何演奏,她實在不想自尋煩惱了。
雙手向後一撐,上身順利被帶起。斜跨著腳,維爾手肘撐著膝蓋手背扶著下巴,幽幽地哀歎了一聲,表示認輸。
“啊,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被學校開除也就是了。”
嘴上雖這麼說,但了解維爾的人都知道,這些讓人漏氣的話不過是她舒緩壓力的方法罷了,或者說,是背水一戰的體現方式。
邁步向學院的方向走去,退學與否,就看今天的考核了。
小劇場一則:
漢娜:“唉~上帝還真是愛開玩笑,他給了你優秀的音樂情商,卻沒給你足夠的音樂智商。”
維爾(怒):“你是在拐著彎罵我笨嗎?”
作:“不,她本意想說:你就是個感情過甚的白癡。”
漢娜(冷汗):“∑( ̄口 ̄)!!!你個呆子,說這麼直白乾什麼??”
維爾(抓狂,暴走):“= =+~”
以下畫麵太過血腥,所以打馬克賽。
作:“Oh,NO!!為什麼連我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