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和銘在悲傷中睡了過去,睡夢中淚痕依然清晰可見。
在夢裡,和銘夢見跟紀憶在河邊追逐,然後紀憶踏著冰涼的河水渡到了對岸。
和銘在岸的這邊大叫,讓紀憶回來,但紀憶沒有回應和銘,越走越遠。
“和銘怎麼樣了。”袁向南給王天一打了電話,但王天一先開口說道。
“睡著了,精神狀態不太好,很低落。”袁向南說。
“我沒想過紀憶有過這樣的經曆,更沒想過現在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事發生。”王天一說。
“我們得想想辦法,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和銘的精神遲早會出問題。”袁向南說。
“我明白,我想想怎麼能解開他的心結。”王天一說。
掛了王天一的電話之後袁向南聯係了張皓天。
“和銘找到了嗎?”張浩天問。
“找到了,而且在裡麵受了刺激,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袁向南說。
“我也是看了那封信之後才知道紀憶曾有過這樣的經曆,當時緩了好一陣。”張皓天說。
“和銘在裡麵被電擊了,遭受了和紀憶相同的經曆。”袁向南說。
“什麼?他也不是裡麵的學生啊,這幫人這麼猖狂嗎?”張皓天說。
“是的,我們把他救出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不太好了。”袁向南說。
“我之前一直以為,紀憶的死是因為和銘。袁向南,紀憶的信我先給你吧,等他精神狀態好些了,你找個合適的時機,把信交給他。”張皓天說。
“好。”袁向南說。
“你給誰打電話呢?”和銘從房間出來來到了客廳。
“哦,王天一問問你的情況。”袁向南隱瞞了與張皓天聯絡的事。
“我沒事了,一會我給王天一回個電話。”和銘說。
“好的,他挺擔心你的,我們都很擔心你。”袁向南說。
“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和銘低下了頭。
“咱倆還客氣啥,哥們兒我會給你報仇的,放心。”袁向南笑了笑。
閒聊過後,和銘給王天一去了電話。
“一哥,今天對不起,我不該瞞著你自己跑去那邊,我也不該排斥你。”和銘說著眼眶又有些濕潤。
“小銘,彆多想,我知道你不想給我添麻煩,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你人沒事就好。”王天一依然那麼善解人意。“不過以後有什麼事,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好的,答應你。”
兩人又簡單的聊了一下後就掛斷了電話。
周一上學時,和銘看起來還是很萎靡,王天一給他帶了一大堆早點,想讓他用食物緩解心情。
“一哥......你怎麼知道我今天沒吃。”和銘看著一大桌早點感動地問。
“我想你心情不好,今天肯定沒在家吃。”王天一說。
的確,在之前和大海每天都會準備豐盛的早點,和銘從來都是吃好了才會來學校,除非起晚了,但今天和銘如王天一所料,沒有吃和大海準備的早點。
“吃吧,吃不了的我來打掃。”王天一繼續說。“等你吃完了,我跟你說件事。”
雖然心情很不好,但和銘還是吃下了三根油條兩個燒餅和一碗豆腐腦。
“怎麼啦,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和銘問。
“這周我帶你去周邊放鬆一下,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王天一說。
和銘思索了一下,腦海中閃過不少風景,最終將鏡頭鎖定在鳳凰嶺。
“那就去鳳凰嶺爬山吧,我好久沒爬過山了。”和銘說。
“好啊,沒問題,咱們這周就去鳳凰嶺。”王天一說。
和銘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鳳凰嶺,可能是那次去香山的路上隨手在手機中刷到的新聞介紹令他印象深刻。
“一哥,你有裝備嗎?”和銘突然問。
“裝備?什麼裝備?”王天一有點疑惑。
“爬山的裝備啊,登山杖,GPS之類的。”和銘說。
“沒有...你爬山這麼專業嗎?”王天一說。
“因為我一般都不去開發好的景區,我喜歡爬野山,所以需要這些東西。”和銘解釋道。
“行,那我一會網上買,你把需要的都發我。”王天一說。
在上課之前,袁向南偷偷把王天一叫了過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行,交給我吧,我會妥善處理的。”王天一對袁向南說完這句話之後返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