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濃情蜜意、準備大展身手時,好家夥——上課鈴響了。
鬱誓想起什麼,抽嘴扭頭,原本微眯的眼睛突然睜大,瞪得圓溜。
他一拍腦袋,懊惱道:“糟了!董王的課!”
燕鳴秋已經摸人腿上了,聽到這麼一打岔,也隻好悻悻放下。
鬱誓著急得很,爭分奪秒要往教室奔。
燕鳴秋倒是不急。
他們班下節語文,而語文一向好說,但他也不願遲到,就跟著鬱誓狂奔,還邊奔邊喊:“中午我打飯給你!”
鬱誓跑得正歡,頭也沒回,就比了個ok。
那背影,跟火燒屁股似的。
燕鳴秋看了一眼,想燒他,但不行,隻能一路小跑上五樓。
他們學校是這般規矩:樓層越高,班級和資源越好。
五樓是最高的樓層。
雖然像其他層一樣,也有五個教室,但隻有三個班級——兩個理科班,一個文科班。
而其他兩個教室平時是空的,偶爾可用來舉辦活動或召開會議,必要時還可放點雜物。
鬱誓對此表示非常羨慕,覺得他們五樓寬敞、清淨。
尤其聽說他們班隻有三十人後,他更加羨慕得捶胸頓足,說燕鳴秋他們班太好了,舒服得可以在教室後麵跳芭蕾。
而他們班就不一樣了,後麵時常擁擠,搞得水泄不通,某些同學的大屁股還經常把雜物櫃的櫃門擠得七扭八歪——典例當然有,他的櫃門就壯烈犧牲在“好哥們”的臀部伺候下。
至今那門合都合不攏。
一群小蟑螂見狀,也不跟他客氣,直接就在裡麵安家了。
想當初,他隻不過是掀開門想抽本書,結果呢?——一開門,就望見一堆烏漆嘛黑的密密麻麻。
那一堆小可愛裡還簇擁著一隻大可愛,好像上百隻小嬰兒守衛著母親。
幸好他膽子大,人狠,才沒被一眼嚇尿。
不過被生物入侵是一碼事,修不修又是另一碼事——誰知道修了以後那門還會不會被撞爛,可能修了也是白修。
他乾脆放著不理了,反正裡邊兒資料他也不大會看。
如果實在課堂需要,那就看他同桌的吧!反正他同桌悶悶的,問啥也不會拒絕。
燕鳴秋聽說後,就讓鬱誓把資料搬他那兒去——反正他那兒空間多,不愁放。
他也從沒勸鬱誓好好學習,突圍進尖子班啥的,都是順著鬱誓心意來——想學就學,不學他學。
畢竟他和鬱誓處了那麼多年,對其脾性和喜好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他知道比起“才”,鬱誓更愛“藝”。
而他對兩個都沒太大感覺,隻是比起“藝”,他更擅長“才”。
他自以為這樣挺好,有種優勢互補的美感。
一回到班級,燕鳴秋就收起了漫天飛舞的思緒,轉而搭上了老師思維的快車。
下課後,他梳理了一下老師剛才講的重點,覺得這節課比較簡單。
他看了眼手上的機械表,這是鬱誓送他的生日禮物。
他要下樓,找他對象。
哪怕做不了彆的,看著解饞還是不錯。
正下到三樓,他就碰見了一個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