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密]外一 z高視角(2 / 2)

鬱誓一邊吃著,一邊思索柳詩雲的那句“和朱雅陶是情侶”,總覺得將信將疑:朱雅陶不是同嗎?是他消息有誤?朱雅陶其實是個雙性戀?還是說......這女生扯謊騙他?

柳詩雲見他眉目低垂,若有所思,不由彎了眼睛,撲哧一笑:“好啦!跟你說實話吧!朱雅陶其實是我表弟。”

她說完,恨恨戳了戳米飯,又撈一口塞進嘴裡,含糊道:“垃圾表弟。”

這話倒是合他心意。鬱誓也撈口米飯,讚同道:“的確垃圾。”

“嘿,我知道朱雅陶追過你男朋友。天啊,真是卵泡玩意兒!”她又吞了口飯,恨恨嚼著,好像那就是朱雅陶,“跟他媽一個德行!”

鬱誓無意打聽人家的狗血家庭史,便道:“都過去了,他後來也沒什麼動作。”

況且,燕鳴秋也不是他男朋友了。

“你為什麼突然來z高?y高不行了嗎?”她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靠著椅背道,“能回去趕緊回去,雖然這兩所學校都不是人。”

他見她沒吃幾口就扔筷子,忍不住瞄了眼她的飯碗,隻見裡麵還剩大半,不禁心道:楊蘿絮也是,柳詩雲也是......女生都吃那麼少?

口裡答道:“跟不上節奏,想來z高試試。”

背後的人嗤笑道:“來了z高更跟不上。”

鬱誓無言以對,隻能默默乾飯。

忽然,他大腿一僵,猛地扭過身,低叫道:“你乾嘛?”

柳詩雲的手自顧自搓著,見他反應激烈,無辜地眨眨眼,張口道:“小摸。”

“你有病吧。”他扔開那隻鹹豬手,扭身繼續乾飯。

“不是呀,我是藝術家。看見你大腿漂亮我才摸的,一般人的我連瞧都不瞧。”她一邊說著,一邊又徑自放上來,“你這布料好滑,家裡挺有錢嘛。”

“我管你是什麼藝術家,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我才沒打你,你再伸手,就彆怪我不客氣。”他撂下狠話,就端著空盤走了。

柳詩雲見他起身,也連忙跟上。

倒殘羹剩飯的時候,他見柳詩雲手上空空如也,不禁問道:“你動作這麼快?”他明明記得柳詩雲走在他後麵。

柳詩雲眨眨眼,樂道:“有人幫收,我為什麼要自己乾?”

有幾人向她投去異樣的目光,她也哼著小曲全然不理。

鬱誓聽那調子,卻覺得有些熟悉,便問:“你哼的什麼歌?”

“《落紅》啊,可火了,沒聽過嗎?”

“粵語的?”

“是呀。”

鬱誓閉嘴了,這歌朱雅陶唱過,就是那首讓他火遍校園的“成名歌”。

“哎,你來z高,是不是因為燕鳴秋?”

如一顆石子落入湖中,他瞳孔猛地一抖,鎮定道:“不是。”

“那就奇怪了,要是你和燕鳴秋好好的,怎麼一個在z高,一個在y高?”身後的人樂道,“除非他也過來,我就信了。”

鬱誓翻了個白眼:“是又怎麼樣?這種時候還打聽八卦,你閒著沒事啊。”

“我是藝考生,早就被錄取了,當然閒得發慌呀~”她厚著臉皮湊過來,跟他並肩走著,“你和燕鳴秋怎麼回事?不會是朱雅陶搞的吧?”

“他也配?”鬱誓又翻了個白眼,“我們自己的問題,跟朱雅陶半點關係沒有。”

“好吧~雅陶真垃圾,我以為他成功把你撬走了呢。”

鬱誓覺得她說話陰陽怪氣的,滿含惡意,便漸漸加快腳步,又往右一拐,把她甩在男生宿舍外。

上了四樓,他下意識往前走,進了404,卻被一群陌生麵孔團團盯住,他臉上一僵,連忙關上門匆匆離去。

竟然忘了,他現在在406。

門開著,有人已經回了。柳懷月從洗手間探出頭來,衝他溫柔一笑。

他心道,這對兄妹的品性可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隨即走過去擠開柳懷月,嚷道:“刷牙刷牙。”

柳懷月被他一擠,也不生氣,隻是一麵刷牙,一麵走到放桶的陽台上,迎著燦爛的金光,微微眯起了眼睛。

鬱誓含著牙刷,湊到他旁邊,口齒不清道:“你看什麼?”

柳懷月沐浴著陽光,含糊道:“春天。”

鬱誓在他旁邊繞來繞去,一會看看還沒套垃圾袋的垃圾桶,一會兒抹抹沾滿灰塵的空調機:“你妹妹有點奇怪。”

“她是藝術生,腦回路跟常人不大一樣。”

“學的什麼?”

“唱歌。”柳懷月回到洗手池,“噗”地一聲吐掉泡沫,“她很有才,已經作了三首曲子。”

鬱誓刷了會,也湊過來吐泡泡:“我想聽。你發給我吧。”

“等周末吧,現在沒手機。”柳懷月用毛巾抹抹臉,力氣沒控製好,抹得眼角都紅了,“我聽過,蠻好聽的。”

鬱誓則關注他前麵那句,打探道:“z高查手機很嚴?”

“還好。不過我覺得不帶也無所謂,還是遵守製度比較好。”柳懷月掛上毛巾,“一條規矩放下來,還附上嚴厲的懲罰,必然有它的道理。再說,交出手機後,我確實覺得心裡安靜許多。”

他看向鬱誓,笑了笑:“不如你也交出算了。”

鬱誓慌忙搖頭:“不不不,我要拿著。上課不玩就是了。”

他打開手機,看著一條條未讀短信,都來自一個人。

——好像是他們唯一的牽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