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表明心意(1 / 2)

回去的路上,司檀貼著阮佃之輕聲調侃道:“我給你收了個妹妹,喜不喜歡。”

她說著一臉意味深長地對阮佃之挑眉,阮佃之則白她一眼冷著臉,司檀自討沒趣也就不再打趣。

對於阮佃之而言,他豢養諸多美人倒真不是為了滿足欲望,隻是為了充充麵子罷了。

司檀偷偷盯著阮佃之觀察許久,聯想到在阮府時阮佃之的作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此人必有隱疾。

她心中這麼想著,嘴上也是這麼問的。

“唉,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我可從未見你寵幸誰。”

阮佃之臉色一僵,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

“真被我猜對了?”司檀不死心地追著阮佃之繼續問。

“你給我閉嘴,這些事是你該問的嗎?”阮佃之忍無可忍怒斥道。

司檀被吼了一頓,噘著嘴收回了要說的話。

大約三個月後,被洪水淹沒的村鎮郡縣皆陸陸續續開始恢複正常,泄洪後不久雨便停了,江南天帶著平陽郡的青年男子和官府人員將各處堤壩水庫都修建加固一番,對郡縣中許多不合理的律法也上奏請求修正,幾月裡將郡縣不作為亂作為的貪官儘數拔除。

而侯騎自將士犧牲後便沉默寡言,對於郡縣中諸多事務都是隻做不說。

這三個月裡,還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這些事讓司檀和阮佃之終於明白,原來隻要司檀受到生命危險,就會和阮佃之互換靈魂,至於為何會發生這些事,她們始終沒有搞懂。

開始的時候,是二人莫名其妙換了回來,可是不出一日,司檀就失足落水,沒想到醒來時司檀又回到阮佃之身上。

再後來,司檀又回到自己身體,但是沒過幾日便又遇著山石滑落,不小心被四濺的碎石砸暈,醒來時就附到了阮佃之身上。

後來的後來,又發生諸如此類的事件,司檀與阮佃之才開始猜測是否互換的契機就是司檀的安危。

為了證實這一猜想,司檀試過撞牆、上吊等等,結果無一不是遭受危險之際就與阮佃之換了靈魂,三個月下來,司檀的身體遍布大大小小的傷痕,而疼痛皆由阮佃之受了。

敢情最後受傷的還是阮佃之。

而外人每見“司檀”,她的身上就多一處傷痕,因此眾人不由得懷疑阮佃之對她施了暴,本就對阮佃之心存芥蒂的侯騎更加仇視他。

江南天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常常偷偷塞藥給她,心中對她更憐惜幾分。

這可苦了阮佃之,不僅要遭受各種傷痛,還要頂著外人的非議,什麼好處都叫司檀得了,但所有壞處都由阮佃之去擔。

若不是自己的名門捏在司檀手裡,阮佃之恐怕早就扔了司檀。

司檀則憑此拿捏住阮佃之,不再害怕他的威脅,愈發放肆起來。

這晚,阮佃之被司檀趕到小廚房煎藥,煎的還是自己的藥。

灶膛裡柴火劈啪劈啪響,阮佃之撐著腦袋坐在一旁的矮凳上翻著柴火,昏黃的火光微微跳動,映襯在他泛著紅暈的側臉上,更顯得楚楚動人。

阮佃之蹙著眉頭,回想著最近發生的各種魔幻之事,心上像是壓了一塊巨石,他的命運怎麼可以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婢女左右。

他想得入迷,窗外前來送藥的江南天也看得入迷。

江南天望著裡頭瘦小的身軀,心中湧起無限憐惜。

怕驚擾了姑娘,江南天輕叩門板,動作雖小心,驟然響起的敲門聲還是讓阮佃之嚇了一跳。

“姑娘,嚇著你了,真是對不住。”江南天緊握著藥瓶,屈身作揖致歉。

阮佃之一臉狐惑放下火鉗,拍了拍衣裙上的煙灰微微點頭回應。

“這是治療燙傷的藥,聽聞姑娘前日燙了手......”江南天輕聲說道,雙眼飄忽地盯著冒熱氣的藥罐,他不敢去看麵前的人。

“多謝。”阮佃之倒是坦然得很,大方接過藥瓶,立馬就將藥瓶裡的粉末倒在燙傷的地方。

這還是給司檀燒水的時候燙傷的,阮佃之自己也沒想到短短幾月,他就適應了婢女的身份,甚至比司檀做得更加出色。

江南天見他接過藥瓶,淺笑著鬆了口氣,但隨即他又收斂神色,沉思片刻才又開口。

“姑娘,阮大人終究不是良配,我見你同他一起受了不少傷,你還是另尋他處吧......”

阮佃之猛地抬頭望向江南天,語氣冷淡道:“誰說他不是良配?”

江南天被問得楞在原地,他沒想到這姑娘對阮佃之竟情深至此,但他不忍姑娘陷於虎穴,一心想解救“她”。

“你這身上的傷,難道不是阮大人打的嗎?長久下去你的身子吃不消的。”

一聽這話,阮佃之愈加疑惑,收好藥瓶遞給江南天,不欲與他多說。

誰知,江南天竟一把握住阮佃之的手,雙眼直直望著他,言辭懇切道:“姑娘,我知你處境艱難,你放心,隻要你願意,我一定會救你。”

阮佃之想抽回手,江南天卻更握緊幾分,沉默片刻繼續道:“實不相瞞,這幾個月來,姑娘你的大氣堅韌讓我頗為心悅,阮佃之配不上你,何苦留在他身邊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