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問解口與化水是什麼東西,卻聽得樓下第二件天級寶物已呈了上來。
那是……一撮毛???
“第二件天級寶物——雲國王子雲方的愛騎,一匹血統純正的赤鬃烈馬!這縷赤紅的毛發便是從馬鬃上取得的。因赤馬性子過於剛烈,,現仍在天寶閣後閣由馴馬師管帶。若哪位識馬者感興趣,那麼,起拍價,二百兩白銀!”
恍若巨石落入湖水,在人群中掀起軒然大波,更是在我心裡激起千層浪。
我轉頭朝向謝安謹,對視許久,才組織好語言:“詐、詐屍了?”
謝安謹輕笑一聲:“死無複生。”
我剛想招來侍者一問,卻想起身邊有個現成的閣主,於是轉向華梓原:“這,這拍品的主人是誰?”
華梓原似是意外地抬了抬眉,溫聲道:“六號包間的公子。”
“又是他?!”我眼睛瞪得像銅鈴,真的即想來句國粹以宣泄我的驚疑交加。
我轉身一把掀起紗簾一邊,那紫衣青年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反應,遙遙與我揮手致意,看口型,還跟我嗨了一聲。
我——我刷地拉上簾子,“走,現在就去會會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先等等。”謝安謹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卻也掙脫不得,“先捋捋。”
“對對對,先捋捋,捋捋這個何方神聖!”我猛一轉身,在謝安謹對麵落座。
忽而一聲輕笑,我望向華梓原,他止住笑意,卻又帶點促狹:“橋小姐還真是如同傳說般那樣風風火火。這性子,倒是適合安謹,他太悶了,就應當多與你相處。”
“啊……啊?哦……對,對,適合,多相處……”我腦中混亂一片,隻撿了幾個關鍵字眼附合,腕上卻一癢,低頭一看,謝安謹仍抓著我的手腕。
我反手抓住他的腕,望著他如墨的瞳,一點點冷靜下來。
“你在這邊接觸的人少,由沉璧想到王平玉可以理解。”謝安謹肯定了我之前的想法。
我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慌張,“你說,六號那位,會是誰呢?”
不待謝安謹回答,我自己開始叨叨:“王平玉,擅古琴。沉璧,會古琴。王平玉,嫁了雲方,雲方已死,他的愛騎,卻出現在京都。沉璧的絲帕,一同出現。物主都是,那個六號的紫衣青年。”
“其實,”華梓原突然道,“那位公子應當是衝著橋小姐來的。”
“哈?!”我再次眼睛瞪得像銅鈴,腕上一痛,回看謝安謹,一雙鳳眼中滿是戒備。
呃……怎麼感覺他比我自己還在意……
華梓原有點意外地望了眼謝安謹:“安謹,你聽我說。”
我悄悄用拇指撫了撫他手腕處,寬大袖袍下,隻有我與他感覺到的小動作,謝安謹眼睫顫了顫,轉眼看我,黑眸深沉,“你說。”話是對著華梓原說的。
華梓原簡單講了下來龍去脈,這紫衣青年名許臨清,今日一早來到天寶閣,將絲帕和馬交給華梓原,說若是有一名姑娘問起物主,隻說包間號即可。“不過既是你們,我便全說了。”
我:“……”預言家?刀了。
“許臨清……”謝安謹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我問道:“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