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仔細地打量她，從她顫抖的睫毛，到她纖細的脖頸，羊脂玉一般的肌膚，在幾塊錢的昏黃瓦斯燈下，散發出不可用價格估量的細膩柔光。

不再往下，他閉著眼睛也能想到那群禽獸是怎樣看她的，不屑地嗤了一聲。

暴殄天物。

梅聞雪以為他看不起她的話，臉色紅了又白，像是被暴雨摧打的芙蓉花。

不知道男孩想了什麼，再開口是：

“我不要你做什麼，你乖乖聽話就成，我帶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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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梅聞雪狀態不好，彭澤果斷叫了停。

“今天就到這裡吧，梅老師。”

梅聞雪點點頭，走出彭澤家的門。

祁連馴倚在車門上，手裡握著手機，沉靜地等待著。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敏銳地抬頭，帶上了幾分笑意：

“結束了？”

“嗯。”梅聞雪應了一聲，怯生生地看著他。

祁連馴收斂了氣勢：“想去吃海鮮嗎？”

“嗯？”梅聞雪愣了。

祁連馴輕描淡寫：“前陣子辦了個案子，局裡送了一張潮汛海鮮城的儲值卡。”

沒有人知道這個海鮮城其實是祁連馴的產業，而這張卡則是局裡為祁連馴行的一個經濟上的方便。

畢竟他作為老板來演警察，生活上的落差不是一般大。

在不乾擾扮演的情況下，局裡為了安撫祁連馴，隨便找了個苟荀一偵辦的案子，把海鮮城的卡過了個明路，不說餐餐大魚大肉，偶爾去消費一頓還是可以的。

那麼自然也可以用來——借花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