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哭訴:“祝姐姐,你管管他,這麼凶~”
祝瀠伸出一根手指戳開她貼過來的額頭,看向裴少虞,“走吧。”
四個人又繼續朝前趕路。
天黑之前,他們在一處小溪旁過夜。
金鈴有些手癢的拿出她剛研製成功的金火球,噗通一聲扔進溪水中。
轟隆!
嘩啦!
飛濺而出的溪水像是傾盆大雨一般兜頭澆下,伴隨著幾隻被炸暈過去的肥魚。
祝瀠敏銳的躲開,隻有衣袖上沾了幾滴水。
裴少虞就站在她身邊,看到她行動後,也立馬後退,隻淋濕了一條胳膊。
隻有息塵,正老老實實的蹲在小溪邊生火,小火苗剛剛冒頭,就被澆了個乾淨。
息塵扔掉砸到頭上的肥魚,摸了把臉上的水,渾身濕淋淋的看向在身後不遠處歡呼的金鈴。
咬牙切齒:“你在乾什麼?”
“啊?”
金鈴不明所以的轉過身,入目的便是他這一身的慘狀。
登時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搞什麼?怎麼變成了這樣?”
“金、鈴!”
息塵拄著劍衝上去想要揍她,顯然一路上的遭遇已經讓他忍到了極點。
“你這個瘋子!”
祝瀠和裴少虞站在一起,遠遠的看兩人笑話。
直到金鈴跑了過來,找祝瀠求助:“祝姐姐,救我,我就是想炸出幾條魚來吃,你快管管息塵這個瘋子。”
裴少虞一把擋在祝瀠的麵前,不讓她靠近。
最終息塵還是沒有報仇成功,因為金鈴承諾祝瀠給她烤魚吃。息塵被無情鎮壓了下來。
“來,祝姐姐,嘗嘗我的手藝。”
金鈴將手中烤好的魚遞給祝瀠,滿含期待的看著她。
祝瀠伸手接過,咬了一口,輕挑了下眉,“不錯。”
“嘿嘿嘿。”
金鈴瞬間笑開了花,感受到正對麵望來的冰冷視線後,她朝裴少虞輕哼了聲。
裴少虞捏了捏手指,發出一陣咯吱響聲。
他抿緊唇瓣,專注的烤著手中的魚,烤好後舉到祝瀠麵前。
“前輩。”
祝瀠瞥他一眼,沒有動作。
裴少虞也不動,黑漆漆的眼眸直直的看著她。
像是無聲的較著勁兒。
“我烤的更好吃。”
壓低聲音說了一句。
祝瀠最終還是接過,咬了一口,眼眸輕輕亮起,又看了眼裴少虞。接著又低頭咬了第二口。
見此,裴少虞輕輕勾了勾唇,然後順勢將她手中金玲烤的那隻拿過,隨即冷笑的看了眼金鈴。
“咳咳…”息塵咳嗽兩聲試圖引起兩人的注意,“我還沒有。”
“自己沒手?”裴少虞斜他一眼,低頭。
“哼。”金玲直接朝他翻了個白眼。
息塵:“……”
兩個毫無人性的家夥。
吃完烤魚後,他們又說起最近頻頻遇到追殺的事。
息塵分析道:“看來九牧郡的事已經被人傳開,也不知道昆山派那邊有沒有收到我的傳信。”
在他們離開九牧的當天,息塵已經率先寫了一封信送往昆山派給他師父。
“差不多還有兩日就進入昆山派地界,想來那些人不會再這麼放肆。”
說到這裡,他看向在一旁無所事事的金玲,警告道:“你這兩天最好老實點,不要再給我們惹事。”
他們遭遇的追殺,有一半人是被這鈴鐺精惹來的。息塵真是怕了她。
“那些都是山匪和魔教的人,被我碰到了我怎麼能不管。”
金鈴聽到這話很是不服氣,“虧你還是昆山派的道士,這種話也說的出來。”
息塵看了眼裴少虞,心想你怕是不知道我們中就有一個魔教的。
不過他也沒多說,隻是瞪向她,“反正你給我老實點。”
閒聊結束之後,裴少虞避開息塵和金玲,走到祝瀠身邊,“前輩,這個月已經月末,你那病…”
他一直記掛著這事,尤其是這幾天,每日都在擔心。
祝瀠靠在樹乾上,聞言掀起眼皮看他,“小鬼,我說了不需要你擔心。”
她語氣輕緩散漫,比起裴少虞的擔心,更像個局外人,“照那小道士之言,還有兩日便進入昆山派地界。這兩天那些隱藏在暗處之人怕都會開始動手,你還是操心你的小命吧。”
祝瀠比三人都要敏銳,對暗中跟的那些人早有察覺。隻是他們不動手,她自然也當做沒看到。
她唇角勾起一個惡意的笑,“那些人可不簡單,你的小命能扛過這兩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