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 “你這條小命看來真不想要了…………(1 / 2)

祝瀠的笑帶著滿滿的惡劣。

裴少虞卻並沒有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前輩,不要顧左右而言他。”

他黑眸沉靜顯得格外的認真。

“嘖。”

祝瀠見沒有成功嚇到他,有些不爽的收起笑容,“你這小鬼怎麼這麼難纏。”

“我們儘快趕路,爭取早一日抵達昆山派地界。這荒山野嶺的若是前輩病發,太過危險。”

裴少虞揚起唇角,笑意溫和,看起來十分的有包容性。

“所以,這兩日前輩不要再縱著那個金鈴。”

提起金鈴,他臉上的笑意再次收攏了起來,顯然對她這一路上一直黏著祝瀠頗為不滿。

“我縱著她了嗎?”

祝瀠抱起雙臂輕挑了下眉,拒不承認。

裴少虞替她回憶,“我們這一路上遇到的山匪和魔教中人,哪一次不是前輩提醒的她?你明明早就知道他們的存在,卻故意說給那惹事精聽。”

明明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性子,還總是在背後挑動她。

“唔…”

祝瀠拉長了尾音,“是嗎?”

裴少虞對她這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有些無奈。

再三叮囑:“反正前輩這兩日莫要再鼓動她,你的身體要緊。”

“行了,知道了。”

見他似乎還要繼續往下說,祝瀠率先打斷,態度敷衍,嫌他嘮叨:“無趣。”

翌日一早,裴少虞將三人全都喊了起來,催他們出發。

息塵打著哈欠,騎著馬湊到他麵前,有些訝異:“今日為何這般早?太陽還沒有出來。”

明明這喊人起床的一直是他的活兒,今日卻被裴少虞給搶了。

裴少虞沒理會他,騎著馬追在祝瀠身後。

金鈴趴在驢子上,驢頭上還綁著那根已經被咬了大半的胡蘿卜。

她湊到息塵身邊,“喂,你們聊什麼呢?今天乾嘛走這麼急,飯都沒飽。”

息塵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快跑前,隻沉聲說了一句:“老實點。”

隨後,騎著馬朝前跑去。

“嘿,我這暴脾氣。”

金鈴舉了舉手中的拳頭,見三人越跑越快,她隻能拍了拍驢屁股,晃著蘿卜哄道:“驢兄,加把勁跑起來。”

山間小道上是四人的身影。晨霧彌散,漸漸將四人全都籠罩了進去。

因為裴少虞一直催著趕路,兩天的路程愣是縮短了一半。

息塵翻身下了馬,不顧形象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翻過前麵那座山,就是昆山派的地界了。今天歇一晚,明天中午就能到。”

“不行。”

裴少虞走到泉水邊,灌滿水袋。

看著三人說道:“吃過東西,我們繼續走。”

“喂,你突然發什麼瘋?”

金鈴這個暴脾氣忍不了一點,坐了一天的驢子,連午飯都是在驢子上解決的,她的小.屁.股簡直疼成了兩半兒。

“要走你走,我不走。”

息塵雖然一向看不慣金鈴,但在此事上卻和她站一條線。

看著裴少虞輕聲道:“謹之公子,不如還是在此處歇一晚再走吧。山間夜路危險。”

裴少虞皺眉不說話,顯然並沒有被勸動。

祝瀠在他張口之前,看了他一眼,“行了,小鬼,今晚在這裡休息。”

“前輩——”

裴少虞不讚同的看向她,有些固執:“明天是最後一日。”

若是發病再碰上追殺,他怕護不住她。

“什麼最後一日?”

金玲和息塵奇怪的看著兩人,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

“好了,不是還有你嗎。”

祝瀠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身朝旁邊走去。

她話音落地。

裴少虞卻怔愣的站在原地,滿腦子都在回蕩她那句:不是還有你嗎。

心情一時有些微妙,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有根羽毛在心臟上輕掃,又癢又麻的。

裴少虞抿了抿唇瓣,到底沒有再堅持,轉身去準備吃的了。

留下金玲和息塵麵麵相覷。

不知道兩人這是在搞什麼神秘。

夜晚,燃燒在泉水邊的火堆慢慢熄滅,無月的夜空隻有幾顆閃爍的星辰。

泉水叮咚,流水潺潺。

裴少虞守在祝瀠的身邊,輕易的便捕捉到她的異動。

“前輩…”

他壓低聲音走了過去,眼眸湛湛,很顯然並沒有睡過去。

“你怎麼還沒睡?快滾去睡覺,我沒事。”

祝瀠沒有動作,背對著她,語氣中帶著不耐煩。

“你騙不了我。”

裴少虞卻敏銳的捕捉到她聲音裡的虛弱,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掰了過來。

“嘖。”

祝瀠現在渾身都不能動,隻能任他拉了過去。

熟悉的崩壞感在體內上演,渾身青筋暴起,像一條條青蛇附著在皮膚上,被掩藏在黑暗中。

裴少虞沒有廢話,乾脆利落的將手指劃破,隨後抵在她的唇邊。動作中帶了幾分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