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青江的模樣後,數珠丸立刻拔刀對準若撒。
一個人如何可以通過他的靈力進行判斷。若撒的手入居然可以讓刀有了這等變化,笑麵青江本體上的暗墮之氣更為明顯,無論如何,這人的人品有待商酌。
隨著數珠丸的拔刀,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護住本來準備手入的刀退到門邊,一邊拔出本體防備。
“嗯嗯~這就是所謂地染上你的顏色嗎?”
青江語調輕浮,摸了摸變成黑色的布,又伸手按住了數珠丸的手。
“可以哦!”
青江笑著說,暗中不甚明顯地用力壓了壓數珠丸握刀的手。
數珠丸順著青江的力道收了劍,轉身離開了手入室,青江緊隨其後,其他付喪神護著刀也跟著離開。
本以為要修刀到天明結果出了這樣的變故,差點以為要打起來的若撒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個“一拍兩散”的場麵,雖然不解但也不多想,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後摸出褲袋裡的手機發現已經淩晨,急匆匆就往自己的房間趕。
他可是模特,雖然入行動機不純,但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他今晚還沒做護膚!
另一邊,沒有去手入室的刀劍男士聚集在大廣間,仔細核對著這次出陣的情況。
“所以你們這次出陣,幾乎一直都和檢非違使遇上了?”
長曾禰點點頭,又補充了些細節。
在聽到若撒直接手撕敵刃且遊刃有餘的時候絕大部分刃都感到暗自心驚,明白如果要將他斬殺,恐怕很難。
他們聽著長曾禰彙報這次出陣情況,還有其他人對審神者的觀察結果。
在幾位刀派負責人猶豫是否可以試著相信若撒的時候,大變樣的青江時隔多日再次以人形來到大廣間,而剛剛手入室發生的事又有旁觀全程的山姥切的解釋,原本開始動搖的刃再一次堅定了原來的立場。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鶴丸看著笑眯眯的青江,低聲說道。
數珠丸罕見地露出擔憂的神情,剛剛如果不是青江攔著,他早就一刀劈向若撒。
“可以哦~”青江等大廣間恢複安靜的時候才慢悠悠地開口,依舊是那副帶點輕浮的語氣和表情。
“雖然樣子變了很多,但確實很緊密了哦……我是說傷口。”
見數珠丸露出不讚同的表情,青江整理了一下頭發,再次開口:“雖然暗墮更嚴重了,但那些聲音我沒再聽到了。”
提到“聲音”所有刃或多或少都露出嫌惡和不虞,顯然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是好事。”
“傷好了,不再夢魘纏身,聽不到那種聲音,心境澄明,雖然暗墮程度深了一些,但是……”
“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
一口氣說完,青江就不再說了,他朝數珠丸笑了笑,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左肩的黑布。
確實,雖然暗墮程度加深,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隻要可以不再聽到那種厭惡至極的聲音回到那些聳刃聽聞的噩夢裡,就是好的,而且相對應的,本體修複完好,那斬殺審神者也就更有把握了。
這一刻,他們都選擇性忘記剛剛長曾禰重點提及的若撒的戰鬥力,潛意識還是覺得如果他們都完好無損,暗墮後顯然更強的他們說不定一起上的話可以和若撒五五開。
“那我們,還要繼續讓他修複本體嗎?”
“為父認為可以先修複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