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撒沒有回答三日月的話,不讚同,不反駁,沉默著,讓自己的注意力放到舞台上,心裡默默計數著剛剛本丸結界微不可查的第三次晃動。
“呐呐,我是包丁藤四郎,上次你做的布丁很好吃,什麼時候再做呀?我還想吃糖!”
包丁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舞台上,而一期顧著防止弟弟偷喝酒的時候,悄悄來到若撒身邊,揪著若撒的袖子問道。
若撒蹲下身摸了摸包丁的頭,語氣溫柔地向包丁問好後,告訴對方有空可以一起做布丁。
若撒神色溫和地看著小孩可愛軟乎的臉上帶著笑容的嬌憨模樣,心裡猶豫著要不要趁機摸摸包丁的頭,沒想到包丁突然語出驚人,問他:“主人你這個樣子很像人|妻哦!我最喜歡人|妻和點心了!”
若撒的笑容突然僵住,愣愣看著包丁用著嬌憨的臉說出這樣的狼虎之詞,一瞬間,不由自主地懷疑粟田口的兩位家長——一期和鳴狐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若撒忍不住回頭想找找一期,鳴狐的狐狸突然跳到他肩上,毛茸茸的臉蹭了一下若撒的側臉,懶懶拉伸了一下身體後又躍到包丁肩膀上,用毛茸茸的尾巴蓋到包丁嘴上。
“包丁。”
低沉的嗓音自若撒頭頂傳來,一隻帶著純黑手套的手伸到若撒麵前讓若撒借力站起,鳴狐看著若撒,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但能察覺到一絲不同,嗓音低沉地說了句:“抱歉。”
“哎——主人才不會為這個生氣呢!所以主人你是唔!”
包丁一句話沒說完又一次被物理捂嘴,生氣地擼著鳴狐伴生狐狸的毛,氣鼓鼓地看著鳴狐。
鳴狐沒說什麼,隻是手虛握成拳輕輕敲了一下包丁的頭,朝若撒點點頭就帶著包丁回到粟田口那邊繼續吃點心。
若撒目送這兩位離開,見包丁對一期說了什麼,就被一期敲了敲腦袋說教了幾句。
“您對孩子很寬容呢。”
“不自覺就這樣了,而且他們都很可愛呢。”
“哈哈哈是喜歡可愛類型嗎?不過人也好刀也罷,都是大一點為好,對吧。”
若撒一瞬間懷疑這位平安時代的華貴老刀也說出了什麼狼虎之詞,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臉上一如往日溫和親切的笑容,又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啊哈哈哈哈!可以可以,隨你摸。”三日月見若撒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微微側身向若撒張開雙手,臉上是長輩特有的慈祥溫和的表情,用著寬容對待後輩的語氣,縱容般擺出這幅可以隨意親近滿足後輩好奇心的姿態。
這回若撒不能再麻痹自己,他確定這把有著最美之稱的平安時代的刀,確實是在耍流氓。
感覺被刷新認知的若撒連忙擺手拒絕,扭頭看回舞台,一瞬間覺得自己在不知道的方麵輸了。
是對待後輩的態度不夠坦然寬容?還是這純屬長輩逗弄後輩的惡趣味?亦或是臉皮沒有隨著歲月增長而變厚,做不到和這刃一樣用著人畜無害的寬厚表情耍流氓?
若撒分辨不出,也不敢細想,隻好強迫自己注意力回到舞台上。
剛表演完書法的歌仙用手帕擦了擦手,見若撒一副專注看表演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走過去。
“大人要不要也表演一個節目呢?”
“可以哦,我去房間拿一下吧。”
若撒朝不知何時聚在自己身邊看著自己的刃點了點頭,轉身快速離開宴會廳。
若撒走過回廊確認他們都看不到自己後,提速來到結界裂縫的地方,他站在牆邊低頭看著出現了裂痕的牆根,感知了一下隔壁本丸傳來的聲音後,才轉身回到房間,找出小提琴調試了一下,又找了一下琴譜才慢慢走回去。
宴會廳這邊,確認若撒走遠之後,髭切快速簡潔地把出陣的協議內容和血珠的使用方法告訴了其他刃,而膝丸作為補充也說明了血珠輪換使用,但隻給一隊,每天隻允許一隊刀劍男士出陣的規定。
有刃對此提出質疑,為什麼每天隻允許一隊出陣,膝丸解釋他們現在還沒結束轉化期,時政也對他們虎視眈眈,若撒猜測如果他們長時間聚集在某個戰場有可能會引來時政的追捕或者是敵刃的大規模圍剿。
“所以血珠一次隻給一隊哦!不能貪心。”髭切聽到若撒已經接近這邊的腳步聲,語氣輕快地補充,“也不能浪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