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我想去拜師。”……(1 / 2)

風雲歎 十五畔 3631 字 11個月前

驚蟄過後,天氣開始轉暖。梁國各地也漸漸熱鬨了起來,京都汴城更甚。

“聽說了嗎?江家公子江以庭和陸長風又打起來了。”

“啊?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吧。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啊?”

“還是上次那原因。陸長風當著江以庭的麵兒說他家小妹就是個病秧子,誰不知道江以庭最聽不得這個。”

“說到這江家女兒,京都誰人不知她體弱,隻不過是沒人敢像陸長風一樣當著江以庭說罷了。雖說她江槿兒不是江家的親生女兒,但到了這麼個武將家了,卻連刀都拿不起來,傳出去也遭人笑話。”那人哂笑道。

江家公子江以庭,自小習武,身手不凡,算起來今年剛滿十八。遠遠望過去,麵貌硬朗,英氣逼人,誰家姑娘不讚稱一句好兒郎啊!

江以庭雖沒掛彩,但衣服也是結結實實的壞了。最令他氣悶的是,壞掉的恰巧是自家小妹送他的那件。想到這裡,他就恨不得現在駕著馬車折回去,再把陸長風痛揍一頓。

架是上午打的,回來母親必定會加以訓斥,所以江以庭拖到下午太陽都即將西沉了才回來。

看著江以庭壞掉的藍色外衣,江家的下人紛紛上前招呼著。

母親自是在房裡等著他了,這都無需多言,收拾好了江以庭自會前去。但他一點都不擔心。

這個時辰,站在母親的房門前,發現竟還有些落日的餘光泄入房中,平添了不少暖意。

“母親,我回來了。”江以庭一邊輕輕地叩門一邊說道。

不多時,門內傳來還算平和的一聲“進來吧”。

江以庭大步踏入房中,不過並未發出太大的響動。他一邊走,一邊聽著房內的對話。

“母親,驚蟄了,您啊,這段時間容易感冒咳嗽。我煮了點梨水,您嘗嘗看。”這是江槿兒的聲音。

江母坐在木椅上,徐徐接過梨水。“槿兒,也就你還記得。”

隻要槿兒在,那問題就不大。下人們都機靈著呢,不過是換個衣服的空,江槿兒就能比江以庭更早到母親房中。所以江以庭沒什麼好擔心的。

等江以庭都走到母親跟前兒了,母親仍與江槿兒聊的熱乎,絲毫不見有與他搭話的意思。江以庭也不急,站在木椅旁侍弄桌上的蘭花草。

江槿兒不時往她兄長身上瞟,江母想不去注意都難。

隻見母親又喝了口梨水,才緩緩問道:“現在是怎麼個想法啊?”

江以庭還在繼續撥弄那蘭花草,“哦,母親,我覺得這蘭花草長得不錯。”語氣尤為漫不經心。

聽到這兒,江槿兒不由笑出了聲。母親嘴角繃著,才堪堪維持住自己得體的形象。

“行了行了,還‘長得不錯’呢,早晚被你薅禿了去。”母親打趣道。

氣氛打開了,就該聊聊今天的事情了,本來也不怕聊。

母親接著說,“今天你和陸長風打架的事我也差不多都了解了,知道你是護著槿兒。但這裡畢竟是京都,天子腳下,行事還是要多加小心。”

槿兒聽了之後,在江以庭打算開口之前便回道,“母親,兄長也是為了我,還請母親不要責怪兄長。”

“你倆前後腳跑我這兒來,以為我不知道什麼意思。知道你兄妹兩個感情好,猜到你兩個都會來我這了,有事情同你們講。”母親也漸漸恢複原有的嚴肅。

“歐陽老先生到汴城了。”

直到此時,江槿兒平淡的眸子裡仿佛才被激蕩起一層漣漪,久久難以平息。

號稱天下第一的歐陽大師,現世間無能出其右者。前些年一直在彆國遊曆,江槿兒一直想去拜會,甚至是拜師,江家實在是放心不下她,才一直沒找到機會。

母親握住江槿兒的手,是冰涼的。或許也是母親掌心太熱了,把江槿兒也燙了一下,這才回神。

她由著手被攥著,江槿兒跟著往母親的位置斜了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