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江以庭迅速劈出一掌,把對方手腕也鬆開了。這男人直接被打飛了,摔出幾米遠,爬都爬不起來。
“老二!”另一個男人幾乎是要把嗓子吼破。
眼睛似乎是在一瞬間就爬滿了血絲,滿臉青筋暴起,陰森可怖。他也不再和紅衣男子糾纏了,轉頭往江以庭的方向去了。
“哥,小心!”江槿兒驚呼一聲。
給江以庭反應的時間本就不多,急忙躲閃之下,連連被逼退幾步,磕到了後方的桌角上。
眼看已經避無可避了,突然從後麵飛來一把劍,直直地打在那男人的腿上。隻聽“啪嗒”一聲,他就跪倒在地。
這時那紅衣男子飛奪幾步,又一拳打在那人臉上,這下打的很實,是真起不來了。
那人卻沒多大反應,悠悠然撿起自己的佩劍,動作間發絲飄動,顯得有些勾人。
一局落定,終於能喘口氣了。
等把那兩人捆好了,店家這才從樓上下來。趕忙彎腰向那紅衣男子道謝,“謝謝沈公子了。你看這兩人怎麼處理啊?”
“直接交到衙門吧,他們會處置的。”
那店家聽後連聲道好。
剛才店家說這是沈公子,哪家的沈公子?他和我哥貌似關係也不錯。江槿兒在心裡琢磨。
這會兒都處理好了,江以庭又懟了懟那人的肩膀,“還不解釋解釋?”
“就是歐陽大師入京了你知道吧,剛從西域那邊回來,不知在那邊結了什麼愁什麼怨,這兩個人就是被派來追殺的。”那人解釋道。
“什麼?那歐陽大師還好嗎現在,還在這嗎?”江以庭聽完連連發問,這消息對江槿兒來說也是始料未及,略微張開了嘴巴。
他擺擺手說沒事兒,卻很突兀地停了下來。江槿兒急於知道答案,稍稍抬頭去看他,不料正巧撞上對方的眼睛,真切地被燙了一下,輕喘著把視線往下放了放,最後落到了地麵上。
過了一會兒,江槿兒再次聽到那人的聲音,是對著江以庭說的。“這位是……”
……
這是跑題了?江槿兒在內心大聲呼喊。
江以庭適才反應過來,“哦,對對對,這是我家小妹。”“槿兒,這位是沈遲,沈家二公子,他兄長沈停你見過的。”
江槿兒聽後趕忙行禮,“二公子好。”
江槿兒能確定沈遲還在看她。
她今天穿的素雅,沈遲瞧著她,淡淡的眉毛,方才對視的時候看著眼睛也很大,又亮又圓的那種。這時眼睛向下瞟著,反而更能看清她的眼睫了,密密的,像兩把小刷子。不時輕顫一下,弄得他心裡酥酥麻麻的。
過了一陣,沈遲才接道,“就你時常念叨的那個漂亮妹妹啊。”停頓片刻,他又說,“確實漂亮。”
沈遲的嗓音是那種清亮的少年音,講這話時語調微微上揚,笑意都快溢出來了。江槿兒聽後不覺臉上一熱。
江以庭對著他又是一拳。純粹打鬨罷了。
“行了,沈公子,說正事兒。”江以庭說。
他收了笑,說,“歐陽先生現在不在這兒了,在東郊的一處彆院了,就我們之前去過的那處。你們找先生有事?”
“是槿兒要去拜師。”
沈遲是有些驚訝,他並非不知江槿兒體弱,但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江槿兒身上有太多神奇之處,發生在她身上都挺合理。
他自己和江以庭同歲,江槿兒看著和他們也差不了多少。他一向認為,在年少時,想做什麼就去做。他就是這樣,雖出身將門,但他想跟早已退居山林的裴將軍學習劍術,也是說去就去了。
所以,他隻道,“那以後找姑娘瞧病。”
現在,江槿兒不光是臉上熱了,耳朵也攀上血色。
恍恍惚惚的,江槿兒聽著他們的對話,沈遲今天好像是來向歐陽先生請教母親病情的,歐陽先生同沈將軍和沈夫人是舊相識了,沈夫人乾咳也是老毛病了,偶爾會犯,老先生都了解,今天也就沒帶沈夫人來。
閒聊片刻,已然是晌午了。沈遲說他要回去了,臨走時笑著說後會有期,然後就瀟瀟灑灑地出門去了,過了會兒連背影都尋不到了。
江以庭還在旁邊絮叨著,誇沈遲劍術好,可惜今天沒有舞劍。讓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的,江槿兒突然也很想看。
想著那人今天張揚的神情,應該是很好看的吧,各個方麵。
希望後會有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