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殿下,這般就是好看的。(1 / 2)

時日輾轉,盛夏轉入初秋之際,正是準備忙碌農收時節。

了西梁國女皇卻因國師一幅卦象,欲擇吉日登山祭拜以求長生不老,便下旨命大皇女菖瑰代理朝政。

辛皇後為此頗有不滿,卻因女皇聖旨而不得明麵阻止,隻得暗地裡指使朝臣作亂。

清晨大皇女菖瑰乘馬車入皇宮,眉眼間顯露出不凡姿態,雙手輕置於身前,閉目輕闔似是假寐思索。

今日初次代理朝政,辛皇後必定會令大臣們多加責難,若是不能震懾,恐怕難以服眾。

正當大皇女菖瑰心思繁瑣時,那自頸旁攀附而來的赤色線蟲悄然竄動,隨即腦海裡響起聲音道:“誰敢阻攔,那就殺了她們!”

這話似是勾子般緊緊抓住大皇女菖瑰的心,全然由不得半分拒絕。

哪怕明知這個妖邪絕非善類,可此時此刻菖瑰早已沒有退路,若是不服從妖邪,女皇之位恐怕很難淪落到自己手裡。

還有那夜拒絕自己的施晚昭,一定要讓她後悔莫及!

霧氣消散之時,皇宮輪廓顯現其中,從馬車下來的大皇女菖瑰從容不迫的穿過宮道。

“菖瑰殿下駕到。”

一路行進至大殿寶座,菖瑰居高臨下的俯瞰眾臣,心間膨脹的權欲迅速的得到滿足。

“微臣參見菖瑰殿下。”

“平身。”

菖瑰視線略過群臣落在權臣辛彌那方,此人一貫重權攬財,又是辛皇後的姑母,就連宋相都需忌憚三分,最是位高權重。

“今日起本殿下代理朝政,諸位大臣若有要事,即可上奏不必拘禮。”

“啟稟菖瑰殿下,都城外護城河提大多破舊需重修,此時正是適宜修繕加固時節。”工部尚書識得眼色上前。

菖瑰翻看手中奏折眉頭微皺道:“護城河提每年都在翻修加固,國庫撥出的銀兩隻多不少,工部尚書難道不覺有異?”

工部尚書麵色微異的停頓話語應:“這、河提年年受雨打風吹,難免會受損嘛。”

“既然如此,那本殿下需要查看往年維修具體賬目支出,而後再做維修打算。”

“河提修建具體賬目,恐怕無從查證,往年裡都是陛下準許,戶部審查開支即可。”

近些年女皇沉迷長生之術,朝政上從來不管這些細枝末節,所以工部尚書也就懶得做些賬目應付,自然隻能推托戶部尚書。

本以為這位年級輕輕無權無勢的大皇女菖瑰是個容易拿捏的主,誰想反倒招來橫禍。

一旁的戶部尚書察覺不妙,心裡憤憤罵了幾句工部尚書,麵上卻隻得故作無事應:“殿下,關於工部賬目奏折曾交由辛大人審閱,而後存放在檔案倉庫,現下需要些時辰才能翻查呈閱。”

菖瑰心裡了然,指腹輕敲擊案台,視線落向辛彌出聲:“既然如此,那便改日再詳細商討維修河提一事。”

這些大臣們官官相護,甚至沆瀣一氣同流合汙,想來西梁國國庫近年來虧損嚴重與她們脫不了乾係。

這番討論,接下來政務倒是相安無事許多。

“退朝。”

不多時諸位大臣從宮道而出,宋相一黨樂的輕鬆自在,可辛彌等人卻都麵色不佳。

“大人,這菖瑰殿下有些棘手啊。”工部尚書低聲道。

一旁的戶部尚書附和應:“是啊,賬目要細查可是會要命的。”

辛彌頓步麵露不悅低聲道:“那還不去處理乾淨?”

“是!”

本想今日給這位大皇女菖瑰下馬威,誰曾想反倒被拿捏住要害,看來真是不能小瞧了她。

前朝風雲漸起時,深宮裡的辛皇後卻氣的不輕,可憐早間來請安的菖央也沒能得到什麼好臉色。

因著想為菖儀在前朝籠絡人心,所以辛皇後便設宴請官家夫人千金入皇宮賞桂花。

恰逢臨近中秋佳節,禦花園內桂花香氣撲鼻,琵琶聲曲悅耳動聽引人入勝。

本來菖央不受辛皇後待見入宴,辛皇後念及國師千金施晚昭出席,才想著讓兩人稍稍接觸。

將來菖儀擔任皇太女之位,國師的助力必然是少不了,辛皇後自然對施晚昭很是寬待。

而見著人多的宴會,菖央既是好奇又是緊張,更害怕母後的訓斥,整個人乖巧安靜的不敢亂看彆處一眼。

若非瞧見臨桌的美人姐姐,菖央大抵會像個木頭人似的呆坐著不動。

舞曲漸停,辛皇後放下酒盞提議道:“禦花園內的花今年開的比往年都要好些,諸位不如一道走走?”

眾官家夫人們,自是陸續隨從附和起步,漫遊禦花園。

菖央見眾人都出了亭,目光更是熱切的落在美人姐姐那方。

施晚昭實在挨不過少女灼灼目光出聲:“殿下,一動不動的看什麼?”

這般癡迷目光,但凡換個人,施晚昭都要心生不悅了。

“姐姐的新衣裳好看!”菖央起身走到美人姐姐身旁癡癡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