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啊。”
“那不就是了。”
陳秫被懟的啞口無言,隻得乖乖坐在那裡任由嬤嬤搓圓揉扁。
朱寶瑩早早就在門口等著陳秫了,隻是眼看宴會將近,人還遲遲不來,不免有些焦急。
終於等到有人來問,“等久了吧?”
朱寶瑩先是一愣,而後才發覺眼前人是陳秫,小小的驚豔了一下,“陳小少爺,時候不早了。”
陳秫扶著朱寶瑩上了馬車,想起朱寶瑩方才的眼神,雙眸看向她,清了清嗓子,道:“公主,”
朱寶瑩這才轉而看向陳秫,什麼話也沒說,等著陳秫繼續問。
“我今日……有何不同嗎?”
朱寶瑩又仔細的看了看陳秫,“沒有。”
聲音有些急急的,似是在否認陳秫的美貌。
陳秫聽出來了,卻不拆穿她,心底暗自笑了起來,一時間覺得公主也沒有那般討厭。
“陳秫,本公主對父皇說,你陳秫很好,我很滿意。”
不討厭的感覺霎時間灰飛煙滅,陳秫自嘲的笑了一聲,“那還多謝公主沒去告那禦狀,你和我的親,是不得不結的,既然公主說對我滿意,那我就權當公主愛慕我了,所以還煩請公主起碼在外人麵前裝裝好。”
“這是自然……”
一時間無話,朱寶瑩又看到陳秫帶了宣紙上頭寫了寫什麼。
想起那日醉酒,陳秫說自己再也不能了,說的應是成了駙馬後,就不能日日呆在軍營了,如今是選擇文職了。
“陳秫,你自己送不大好。”
陳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什麼?”然後看自己胸前的宣紙露出了一角,她應是知道這是自己要拿去給韓大人的詩了。
“這就不勞煩公主了。”
“可是要給韓大人?”朱寶瑩繼續問道。
“你如何知道?”
就說陳秫被家裡人保護的太好,這般進入官場,豈不是要被那些豺狼虎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丟了命。
“你陳家和韓家一派,官場上已無人不知,除了韓大人,還有誰?”朱寶瑩見陳秫若有所思,繼續道:“可是陳秫你有沒有想過,今日絕不是個好時機。”
“此話何意?”
“你不能在和我成婚前將這詩送去,若是我父皇知道了,你恐怕要連累陳家了。”
這一點他倒是沒想過,一心想要在與公主成婚前謀好文職,卻不想如今再入文,豈不是讓皇帝認為他陳家還是有二心,武不行便行文了?
“你將詩給我……待到你我成婚,我便將詩交給範大人,好給你謀個官,父皇那裡我去幫你解釋,就說……”朱寶瑩頓了頓,“我不想自己的夫君整日在家無所事事。”
陳秫抽了抽嘴角,對公主的這個理由很不滿意,可又莫名的聽起來很正常。
其實誰給不重要,隻要能在文臣裡占有一席之地,都達到了他陳家和韓家的目的,以後才有機會再往上爬。
“你這樣是幫著我忤逆的你的父皇?看來你和陛下也並非那麼和睦吧?”陳秫舒展了了一下身子,歎道:“唉……最是無情帝王家。”又偷偷看朱寶瑩的神色。
隻見她原本平靜的麵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
本是無心之舉,陳秫這才覺著自己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