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之後最難解決的問題竟然是錢。任務倒是接了一些,就是賺的不多。
小岱很後悔那天分道揚鑣的時候沒有向佐助多借點錢。
在幼時的故鄉小住了幾天,心情稍微平靜了些。佐助那邊一直也沒消息傳來,不知道死了代理火影的木葉現在有沒有亂作一團。在被木葉追捕到之前,暫且這樣得過且過吧。
這天她來了興致,想要回到舊宅的原址看一看。
周圍蓋起了新的房子,隻有她兒時的舊宅還是一片廢墟。
廢墟前立了一塊老舊的木牌,上麵寫著她的名字和她在木葉的地址。
是止水的字跡。
她愣愣看了半天。最後決定隨機抽取一位幸運鄰居作答一下。
“請問這塊牌子一直在這邊嗎?”
“是啊,有些年頭了。”
小岱忍不住笑了笑。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是真的沒想過止水還在故地幫她尋親。
真不知該說他多事還是無聊。
她一腳踢斷了立牌。
風吹日曬下變得鬆脆的木料哢嚓裂開。
神經。
她在心裡暗罵道。
不知道是在罵止水還是在罵她自己。
漫無目的遊蕩了幾日,小岱決定先去看看鼬和佐助。順便借點錢,學習學習做叛忍的經驗。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小岱風塵仆仆趕到了宇智波據點。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不由愣住了。
闊彆已久的宇智波們歡聚一堂,還有一位沒見過的黑發黑眼的漂亮少女,穿著宇智波紋飾的和服端端正正坐在佐助旁邊。
富嶽的私生女?
這是小岱心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
對她不懷好意的推測一無所知,佐助起身去廚房盛飯:“來開同學聚會了是吧?”
“這位是?”
小岱無視了止水投來的驚訝目光,看向了對麵陌生的少女。
“早川昭月,佐助的戀人。”鼬這樣介紹道。
“並不是。我和他不熟。”昭月很抗拒。
佐助嗤笑了一聲,把碗筷放在了鼬和昭月之間。
小岱鬆了口氣。
“不是說要結婚嗎?怎麼現在來這邊。”鼬隨口問道。
因為一不小心做了叛忍,現在沒有彆的地方可以去了。
但她這樣死鴨子嘴硬隻會說:“來收一下結婚的禮金。”
佐助不太嚴肅的笑出了聲。
小岱屈起指節用力敲了兩下桌麵。
佐助給了兩份的錢不知道是不是臨走時把大蛇丸存款卷跑了,這小子現在是既有錢又大方
“還有一份是給卡卡西的…我想你收了他應該也沒意見吧。”
小岱正要接過,佐助的手向後躲了一下:“換人的話記得把另一份退給我。”
鼬也大方給了兩份:“換人的話我無所謂。”
現場隻剩下一位宇智波還沒表示,她坦然的將手伸到止水麵前。
“心愛的妹妹要結婚了,你總要多出一點吧,止水。”
佐助和他那不熟的小女朋友端起碗埋頭吃著飯,耳朵卻豎的比誰都高。
止水放下碗筷,平靜地看向她。
“抱歉,小岱。我沒有。”
“你這些年都在為木葉打白工嗎?”小岱驚詫之中有幾分無語。
止水點了點頭,神情不似作假。
真有你的宇智波止水,你可真高尚啊。
小岱悻悻收回了手。
幾人沉默的吃完了飯。今天輪到佐助洗碗,但小岱頗為自覺地和他一起進了廚房幫忙收拾著。
“你怎麼來了?”
“沒有錢花了。”小岱誠實的回答道:“他怎麼在這?”
“前幾天過來的。大概是想故地重遊吧。”
小岱卷起袖子,有模有樣的幫他刷了幾個碗:“有木葉的消息嗎?”
“沒有。但是聽鼬說,木葉已經停止對宇智波止水的追殺了。”佐助光明正大的觀察著她的反應:“你打算怎麼辦?”
“收下的錢在我這沒有退回的道理。”嘴上這樣說著,小岱心煩意亂的把盤子胡亂堆進水池:“團藏死了,木葉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如果你指的是卡卡西的話,很遺憾,目前的火影還是綱手。”
小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佐助很自然的上前接替了她的位置:“回去做火影夫人不好嗎?”
“真是看不出你這麼欣賞卡卡西。”
“或許隻是因為我更不喜歡另一個。”佐助麵無表情地刷著碗:“你的眼光…還是那樣爛。”
止水心神不寧的喝著茶,眼睛一直瞟向鐘表指針。
在他又一次心不在焉的弄灑茶水後,鼬忍無可忍的下了逐客令:“去看看小岱吧。”
止水從諫如流的起身離開。
廚房裡隻有佐助在。
“小岱呢?”
“下山喝酒了。”看著止水略顯驚詫的神情,佐助見怪不怪:“她私下煙酒都來。”
止水皺了皺眉。
佐助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搞清你自己的立場。卡卡西都不管,輪得到你來管嗎?”
止水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種看弟弟般的眼神讓佐助更加的不爽了。
佐助擰上了水龍頭,用力把抹布拍在桌上:“我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他單方麵的替小岱感到不平。
止水轉身向外走去,並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
簡單點了一些下酒菜,小岱喝的很暢快。在酒精的麻痹下,最近的煩心事仿佛也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居酒屋裡漸漸空了下來,倒空了酒瓶喝完最後一杯,她意猶未儘的掀開了門簾走了出來。
夜已經很深了,街道上空空蕩蕩。
路的儘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等著她。仿佛這隻是她一次普通的晚歸。
看到她出來,止水向這邊走了過來
“小岱。”他熟稔的語氣一如當年。
小岱莫名心虛起來,總覺得會等來一頓說教。
她之前確實一直在思念著他。
但是現在她確實也不是很想見到他。明明都說的很明白了,不知道他在執著些什麼。
她置若罔聞的咬破了手指向下一按。
“通靈之術。”
名為加爾達的忍鷹背著她騰空而起,小岱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昏黃的燈光落在止水年輕的麵容上,忍鷹扇起的風拂動他的卷發,黑色的眼瞳溫柔注視著她。那張闊彆多年的麵容上,露出了無可奈何的傷腦筋表情。
這家夥,又在她麵前擺出這幅樣子。
小岱撇了撇嘴。
“走吧,加爾達。”
宇智波據點這兩天很熱鬨。
今天過來的是卡卡西。
止水和鼬出去散步了,佐助和昭月窩在房間裡。隻有小岱形單影隻的伏在桌子上百無聊賴的翻看著過期雜誌。
猝然相見的那一刻兩人都不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