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卡卡西再出現已經是第二……(2 / 2)

止水的心又開始刺痛起來,神色也更陰鬱了些。

“止水,”小岱試圖將注意力從疼痛上轉移開:“你怎麼來了?”

“佐助說你要去雨隱村。我不放心就過來看一下。”

幸好跟過來了。一過來就遇到了這樣的場麵,差一點他又要失去小岱。他抿緊了嘴唇,垂落的頭發蓋住了眼睛,遮擋住了他此刻的表情。

“其實我實力沒有這麼差啦,很多年沒有受過這樣重的傷了。”小岱觀察著他的神色,小心為自己辯解道。

止水沒有說話,簡單的幫她固定了下肩膀,看著傷痕累累的她,像是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一樣。

小岱在他的攙扶下艱難坐起身,向他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沒關係,死不了的。”

止水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捏著袖角為她擦了擦臉上的血汙。

“止水,”她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傷痛:“你的須佐能乎已經是完全形態了。”

那雙漂亮的淺藍色眼瞳終於不再流露出悲傷和憤恨,又重新盛滿了對他的依賴和敬仰。

他不自覺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還要多謝小岱。”

已經入秋了,沿途不斷有乾枯的樹葉簌簌落下。很多年沒有這樣被止水背著了,秋日的氣息將心裡那一點悵然和惆悵發酵的無限大,她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將臉貼在止水寬闊溫暖的背上。

“止水,你那次也是這樣送我回木葉的嗎。”

“嗯。”

她單手攀上他的肩頭,湊得近了些:“我那天沒有認出來你嗎?”

“認出來了。”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她聲音低了下去。

止水的腳步放慢了些,語氣很是溫柔:“不怪你,我用了幻術。”

那次受傷的記憶一直很模糊。她從未想過,會是止水付出了那樣的代價救了她。

可她對他生了氣,還說了那樣過分的話。沉甸甸的歉意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又有些想哭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沉默許久後,她開口說道。

“下次不會這樣了。”他將她向上托了托,等了很久也沒聽到回應。

止水停住了腳步,有些忐忑的試了試小岱的鼻息,這才發現她因為失血過多已經疲倦睡去了。

止水在木葉附近將小岱放了下來。他儘量放輕了動作,但她還是因為疼痛醒了過來。

“到這裡就可以了…謝謝你啦,止水。”她語調輕快的和他道彆,並不把傷勢放在心上。

止水猶豫了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的。”她咬破手指召喚出了忍鷹:“再見啦,止水。”

她在忍鷹的背上遠遠回過頭望著他,神情平靜而溫柔。風淩亂的吹開她綁好的頭發,飛舞的茶色長發像是風中搖曳的雛菊。

止水向她揮了揮手,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才慢慢轉過身。

雖然緩慢,但他和小岱之間的裂痕正在慢慢愈合。時間帶來的隔閡並非不可彌補。

是件好事。

他臉上浮現出輕快的笑意。

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幾天後止水喬裝潛入了木葉,沒費什麼功夫便找到了小岱的病房。

秋意漸濃,天氣也寒涼起來。小岱孤零零坐在病床上,穿著醫院統一發的單薄病號服,連件外套都沒有,看起來這麼多天一直沒有人給她送換洗衣物。

大概是前幾日失血過多的緣故,她臉色格外的蒼白。折斷的左肩結結實實打上了石膏,另一隻手正在打著吊針。此刻她正艱難的拿起筷子吃著醫院病號餐,抬手才剛吃了幾口,血已經回流到了針管裡。小岱傷腦筋的放下手等著血流回去,然後又接著拿起了筷子。如是循環往複。

對於忍者來說,明明是很稀鬆平常的場麵,在他受傷時經曆過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但現在眼眶卻莫名酸脹了起來。

小岱倒是沒覺得自己淒慘,看到止水進來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

“不放心,過來看看。”

“有遇到暗部的人嗎?”她關切的問道,絲毫沒注意到血又一次回流到了針管裡。

止水搖了搖頭,從她手裡接過了碗筷。

喂她吃完了飯菜,他收拾好餐具放到一邊。這才注意到床頭櫃上空蕩蕩的,這麼重的傷,卻沒收到什麼慰問品。

她在木葉一直不怎麼合群,除了卡卡西也沒什麼朋友。

“倒不是我人緣差啦,”看出他在想什麼,她故作輕鬆的說道:“大家都去出任務了。”

止水皺起了眉,並沒有拆穿她。

他們都告訴他,她在木葉生活的很好。就連鼬也說,卡卡西把她照顧的很好。

原來她一直在木葉過著這樣的生活。

或許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不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她身上。

不喜歡木葉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