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岱。”

萍水相逢的對話戛然而止，她循著聲音轉身，止水正站在不遠處，微蹙著眉心看向她。

兩人恭敬地打著招呼，隻是她的更略顯親密一些：：“早上好，止水隊長。”

止水走近了些，垂在身側的手指不自覺敲了敲褲縫：“來我辦公室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小岱彆無他法，隻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 。

“身體難受嗎？” 一進門止水就露骨的問道。

“沒有那樣嬌氣 。”

止水靠在桌邊靜靜打量著她，似乎想從她的神情裡找出蛛絲馬跡。片刻後，他走過來反鎖上門，微微屈膝將她抵在牆上，稍顯急迫的吻上她柔軟的唇。小岱心不在焉地抗拒了幾下，無果後便任由他親吻撫弄，心裡還在想著隻言片語中提到的文件。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門外有人敲門低聲彙報：“宇智波隊長，有個緊急會議需要您現在過去。”

止水強壓著情緒應答了一聲，卻沒有急著動身，他收緊手臂將她攏入懷裡，埋在她頸間親吻她雪白的頸項：“在我這休息一會兒吧。我很快就回來。”

小岱本想拒絕，但她看到了止水身後的文件櫃。

於是她順從地點點頭。

櫃門緊鎖，但今天真是不湊巧。止水帶有餘溫的外套此時就披在她身上。遲疑了幾秒，小岱從止水的衣服口袋裡翻找出一串鑰匙，試探著擰開了櫃門鎖。

即便謹慎如止水，大概也不會想到有人會膽大妄為到敢翻查暗部總隊長的文件櫃。小岱心中不合時宜地嘲笑了一下止水的過分自信，隨便抽出了一遝文件。

她對暗部的日常工作了如指掌，掐著時間將一切恢複如初。走廊裡響起止水熟悉的腳步聲，她裹著他的外套，在狹窄的沙發上縮成一團。

“不舒服嗎？”他渾然不知，關切地伸手覆上她額頭。

“嗯。”她態度柔順起來，略顯冰冷的手指握上他手腕：“陪我躺一下吧，止水。”

小岱細微的態度轉變讓止水欣然接受了她的提議。窗外風刮得很急，風聲嗚嗚咽咽。兩人親密擠在狹窄的沙發上，止水幫她攏緊了外套，熟練地將她擁入懷中。若是帶有族徽的外袍就好了，他有些遺憾地想著。不免想起那日雪地裡抱起她的場景，帶有紅白兩色的深色衣料包裹著她，她垂著頸依偎在他懷裡，仿佛在這風雪交加的世界裡隻能依靠他一般，想到這，止水擁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止水。”她仰起臉看著他，濕潤柔軟的藍色眼睛倒映出他年輕英俊的麵容。

“嗯。”止水像被那雙眼睛蠱惑了一般，湊近了想要吻下，卻被她躲開。

“我覺得有點草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會負責的。”

“不用。”

“是我做得不夠好嗎？”他手在她背上輕撫著，像在紓解寬慰某種無法言明的情緒。

“再過段時間吧，”她含糊回答道：“還和以前一樣可以嗎？”她語氣帶著點央求：“止水。”

他垂著眼攏她在懷裡，並沒有理會她的央告。

小岱略略支起身，猶豫了一下，迎上去吻他的唇。

她少有這麼主動，止水心中微動了一下，神色依然不為所動。

“再過段時間吧，止水。”她熟練吮了吮他唇。想到她和卡卡西一起度過的漫長時光，止水不受控製地妒忌了起來。

“為什麼。”他神色平靜，帶著薄繭的手卻從腰間探入，摩挲著她光滑的腰背。

“分彆了太久，彼此總要再熟悉下。”

止水不免懷疑起自己是否是卡卡西另一種意義上的替身，還是一再被拋下讓她不敢再輕易踏入下一段關係。數年前做錯的選擇似乎不是輕易可以彌補的。

那雙美麗的淺藍眼瞳茫然而無助地看著他，雙手也尋求依靠般攀附在他肩上。

他總是無法拒絕她。

止水無可奈何地輕輕歎了口氣，留戀地從衣下抽回手。

“不要讓我等得太久，小岱。”

她點點頭，又恢複了那副溫馴的姿態。

雨勢漸弱，已有了停歇的跡象。暗部工作繁忙，兩人很快匆匆分開。

夾雜著豐沛水汽的風晦澀穿過走廊，小岱終於想起了有關早上那個男人的舊事。

姓氏似乎是山崎。

麵容和當年背刺她的同伴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