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 收割麥子,做新麵饅頭(1 / 2)

下過一場大雨,再經過太陽一曬,很快麥子就變得金黃。麥芒發白且分開,將一顆麥粒放進嘴裡咬開看,麥粒發硬,此時的麥子就該收割了。

收割麥子的時間很有講究,一天當中最佳的時間段是上午9點到11點,以及下午4點到6點。

這兩個時間段內麥子不潮濕,容易脫粒,且不過於乾燥。若麥稈過於乾燥,麥粒容易自動崩開,會產生浪費。

9點之前麥稈上的露水還沒有完全蒸發掉,11點到下午4點前又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麥稈太過乾燥,而下午6點以後,慢慢就會開始有露水了。

一旦麥子成熟,就需要爭分奪秒的完成收割,不然天氣變化,下了雨,成熟了的麥子就很容易發芽黴變。

肖曉和林霖一大早吃好早飯,收拾好家裡,等到露水乾透就開始全副武裝收割麥子。一人一頂草帽,長袖、長褲,脖子上搭一塊毛巾。

麥芒像針一樣,紮人可疼了,所以兩人都穿的嚴嚴實實。

這是林霖第一次收割麥子,肖曉給林霖做示範。微微彎腰,右手拿著鐮刀,左手握住一把麥稈,鐮刀勾住麥稈,往後一拉,麥稈便整齊斷裂,“離麥子根部這麼高的地方割斷就可以了。”

肖曉又示範了幾次。肖曉頭一天已經把鐮刀磨好了的,鋒利異常。

林霖學著肖曉的樣子,感覺並不是很難。肖曉見林霖基本學會了,就開始往前割去。鐮刀揮動,麥子倒下。不一會兒,肖曉就把林霖遠遠甩在了身後。

一直保持彎腰的姿勢,林霖腰部酸痛不已,她抬起頭看了看肖曉的背影,驚訝不已。自己動作越來越慢,但是肖曉卻是一直保持一個頻率向前。

一勾一拉,一聲脆響,手中拿不下了就放在身後,繼續往前割,直到身後能捆成一捆麥子了,就用麥稈打繩捆住,放到身後。

林霖連忙扭動了一下腰部,咬牙繼續堅持。

太陽漸漸高懸,汗水順著脖子往下麵流。林霖第一次體驗到了,什麼叫做“麵朝黃土,背朝天”。

差不多到了11點左右,肖曉就停下了動作,她叫林霖去陰涼的地方休息一會兒,而自己則回家將牛套上車,把捆好的麥子,一捆一捆的搬到車上,運回家中。

林霖喝了一口水,用毛巾擦了一把汗,也跟著一起搬麥子。

運回家的麥子都被一捆捆解開,均勻平鋪在了後院的竹席上,讓正午的陽光暴曬,便於麥粒在碾壓時從麥穗上脫落。

兩人吃完飯,又休息了一會兒。肖曉又將麥稈翻了一遍,讓下層的麥穗也能得到烈日的關照。

等到麥葉都被曬得酥脆了,牛就該上場了。養牛百日,用牛一時。

牛嘴上被套上了一個竹籠,防止它偷吃。屁股上也帶上了糞兜子,防止牛將糞便拉到麥子上。牛拉著石碾,肖曉帶著草帽在前麵拉著牛,右手拿著長鞭,每當牛偷懶不想走的時候,輕輕來上一鞭子,牛又會走動起來。

石碾在攤開的麥稈上不停地轉圈,反複幾遍,麥粒就脫落了下來。這時就需要將碾壓過後的麥稈挑到竹席子外麵去,整齊堆放。

上麵的麥稈被挑走後,下麵就是金黃的麥粒。用掃帚和木刮子將麥粒收攏成一堆,請出工具二號——揚麥機。

這是肖曉爺爺自製的機器,上麵倒入麥粒,機器側麵有一個把手,不停搖動,機器內部的三片扇葉就不停轉動,重一些的麥粒就順著機器一路落到底部,從底部出口落出,而輕一些的雜質則被扇葉從機器尾部吹出。

肖曉負責將麥粒倒入上麵,而林霖則不停轉動把手。

麥粒裝入簸箕,用力一提,滿滿一簸箕麥子被倒入機器上麵的入口,林霖仿佛能隔著衣服看見肖曉手臂上的肌肉繃起。

去除了雜質的麥粒就被平鋪在竹席子上晾曬。

兩人匆匆回家吃了兩個煮雞蛋,喝了一碗蜂蜜水,又出門收割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