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六日,會天大晴。
道路清明,暖光□□,祥和美好。
吉良前些日子的不痛快也都消散。
青蓮居國師府中。
吉良從好幾日都沒有出的臥房中踏了出來,見四周無人,痛痛伸直了一個懶腰。
整個人都是神清氣爽,不過也有絲絲抑鬱。
雪清天明,自己怪病雖然好了但是也證實了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症狀就是跟大雪災情有關。
可當初江南洪澇的時自己就沒有得病,這樣看來的話隻有災害損傷道國家大運的時候才會影響到自身命運。
想到這裡,吉良不禁覺得頭大。
自己不僅沒有找到回家的辦法,現在又把自己的命和這個國家的命運聯係在一起了。
真是!
倒黴啊!
吉良欲哭無淚,開始覺得前途一片迷惘,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之後豈不是要時時刻刻警惕國家大事,以防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了。
一想到這裡,吉良就後悔不已,若是當初自己沒有在回家的路上吃那個煎餅果子自己就不會因為噎死而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
不過這幾日倒是自己宅在房中沒出門,日子過的也挺舒服的。
聽說今天中午還有蜜汁雁來紅,看著天空中並不長久的旭陽,吉良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皇帝哪裡來的消息,說什麼神仙從來不沾葷腥,是以,吉良每日菜譜中基本都沒有肉食。
算了,算了。
健康最重要。
這話說的吉良都是半點不提前幾日餓的難受的時候跑到廚房偷吃的烤鴨雞腿了。
“哦?今日倒是從房間出來了?”
丞相府中,謝雲箏聽見了暗一來報之後微微挑眉。
“是的。”
“他這幾日一直待在房中,你可曾進去查看過。”
謝雲箏一身寶藍色藏青長袍,穿著簡單乾淨,一改之前的莊重的穿著,今日倒是休閒。
謝雲箏手拿剪刀修著窗前的那盆鳶尾花枝,紫色鳶尾如蝶靈動,更加吸引眼球的還是那精致的手腕上係得一根紅繩。
在窗外上透進來的光束照射在白與紅映襯中也透露閃閃銀光。
不過這一切的光景,低頭回稟的暗一都沒有看見。
“屬下昨晚去房中查看過,並沒有什麼異樣,”
“不過,國師這幾日屬實有些古怪,屬下之前在房外聽見好幾次的……叫聲。”
“叫聲?誰的叫聲?”謝雲箏停下手中的活轉而看向暗一。
“聽聲音應該就是國師本人的叫聲,不過那叫聲有些痛苦可是又有些奇怪,至於奇怪在哪裡屬下並不清楚,主子恕罪。”
“不清楚?”
“是啊,就屬下這些時日的觀察,這個國師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啊,為什麼會發生這類痛苦的叫聲呢?況且這聲音斷斷續續,不止是在晚上有時候在白天的時候屬下也聽見。”暗一表達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後又接著說:
“並且國師臥房周圍這幾日從來不允許其他人靠近……可他、可他又好幾次的時候在夜間偷偷溜出房間去廚房、去廚房、找飯吃……”
“是嗎?”謝雲箏有些玩味“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說罷之後又繼續補充道:“對了,自從國師搬去了青蓮居改成國師府之後我還沒有去拜訪過呢。”
“既如此,今日就去拜訪一下他”
說完之後還喊來管家準備拜帖禮物。
在暗一臨走之前還得到一句囑咐:
“記得讓二月在青蓮居備好茶。”
青蓮居(國師府)
這是在吉良入住後謝雲箏第二次來。
不同第一次來的時浩浩蕩蕩,形式整齊,這次的到來到時候有一種拜訪好友的樣子。
謝雲箏沒有換下自己在家中的那一套衣服,就直接從隔壁過來了,登大門拜訪。
府前早有迎接。
國師府中的管家姓朱,叫朱幸,約莫五十左右,雖老但是精神鑠利。
朱管家見謝雲箏到來之後趕忙就湊上來迎接,神情略有激動又恭敬。
不知道的人以為這是在迎接自己正主呢。
“主。。啊謝丞相您來了啊,趕快進屋,外麵冷。”
謝雲箏似乎是對麵前人動作習以為然,眼神向後示意便有人接過了帶來的禮物。
“他人呢?”謝雲箏回旋的長廊直達客廳之後沒有見到便發問。
“這、這,國師現在應該還在臥房之中,還未起身吧。”朱管家有些猶豫的回答。
“怎麼回事?”還未等謝雲箏開口倒是身後的孟賓率先開口。
孟賓此人,來曆莫名,前幾日才突然出現在謝雲箏身邊,並且一來就直接當作是貼身侍衛保護。
剛來的時謝雲箏屬下之中還多有不服,都上去找人挑戰比試。
結果孟賓此人武力非常,竟可以一敵六,最終滿堂皆是佩服,無人不快。
不過就是有一點十分奇怪,謝雲箏作為一個丞相,平日雖然不說有多麼迂腐古板,但卻行事規矩,身邊之人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從不逾矩。
可孟賓本人情商極低,雖對謝丞相肉眼可見的忠心,但有時候處事就像是一個十幾歲的頑童一般隨意開口,不管不顧。
現下又是如此。
“孟賓,”謝雲箏聽見了身後之人率先開口隱隱有些頭疼,自己將孟賓提前從偏地調來不知道到底合不合適。
若是……,罷了,終歸是自己欠下他一命。
思及次,謝雲箏隻是出口不輕不重的喊了孟賓一聲就沒有再眾人麵前過多斥責。
不過好在孟賓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和謝雲箏不相上下的一米八幾大個灰溜溜乖乖站在身後不說話。
“國師既然還未醒,那本官就再正廳等他。”
“是是是,”朱管家忙不迭地應聲。
隨後就退下了,看樣子估摸著應該去叫吉良國師了。
臥房之內。
吉良好不容易可以安安穩穩睡一覺,誰料有人再門外一直叩門。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