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介意，可瑤瑤介意。”溫酒又做出那種溫溫軟軟可憐兮兮的表情。

“將軍難得有機會與將士們相聚，現在卻因瑤瑤生生錯過，瑤瑤過意不去。”

“這有什麼的——”黎曼青作勢要對她來個心理輔導。

溫酒快一步道：“不如，瑤瑤還是與將軍一同去演武場吧？”

黎曼青將到嘴邊的話吞下，她如恍然般，盈盈笑著望向溫酒。

“將軍是因瑤瑤才不入演武場，瑤瑤若與將軍同去，既可遂了將軍看顧瑤瑤的心思，又可令將軍與將士們交流感情，可謂一舉兩得。”

“不妥。”黎曼青笑意濃鬱。

“哪裡不妥？”

“演武場皆是男子，九妹妹尚未婚配，若出現在那處，恐怕有損清名。”

“將軍方才也說了，那都是與將軍出生入死的兄弟，算不得外人。”

“可他們是與我情深，與九妹妹，卻也是初見。”

……

真行，全拿她的話來懟她。

“無礙的。”溫酒道，“瑤瑤可以蒙個麵紗，這樣就算遇著了男子，也不算是拋頭露麵了。”

黎曼青未立即回答，她一臉玩味地望著溫酒。

溫酒被她望得心裡發毛。

良久，黎曼青才道：“九妹妹這主意不錯，我們便一同去演武場吧。”

說罷，她放肆一笑，眼睛隨之彎成一彎月牙。

溫酒心中一滯——

小說裡寫了，黎曼青若不著戎裝，本也是個傾城美人。

黎曼青帶著溫酒去往演武場。

但她對這地方，看起來完全不熟悉。

她隨著扶風和孫武離開的方向走，可拐過兩道彎後，情況明顯不太對。

不僅往來人少，連守備的將士都不剩幾個了。

黎曼青停住腳步，溫酒和惜柳隨之停下。

那兩個跟隨的小將亦跟著停下。

“我好像……走錯了。”黎曼青倒是坦誠。

“……”溫酒問，“黎將軍不常來軍營嗎？”

“來是來，但是安穩日子過了幾日，竟就忘了。”

溫酒不記得，書裡的黎曼青有記性不好的毛病。

“果然是居安難思危啊！縱是回了京，可也不能丟了這征戰沙場的本事！”

哦，重點原是在這裡，作為女主，是要時不時上一回價值觀的。

“將軍日理萬機，不記得這等小事實在情理之中。不如，就讓她們帶路吧？”

溫酒指著隨侍的那兩個小將，現在距黎曼青在演武場與慕容奕生情，可不剩多少時間了。

那兩個小將即刻上前，黎曼青道：“那就走吧。”

“是，將軍。”小將齊聲回，隨後做恭請狀，往相反的方向去。

半盞茶功夫，黎曼青與溫酒來到演武場。

扶風與孫武已到了一段時間，扶風躍躍欲試，孫武則在旁觀。

見兩人前來，孫武朗聲道：“將軍，您來了？”

扶風聞聲望過來，黎曼青頷首：“我來看看兄弟們。”

“這才對嘛。”孫武說，“將軍可是兄弟們的主心骨，將軍不來，弟兄們玩得可都不得勁。是不是啊，兄弟們？”

“就是就是。”眾將士隨聲附和。

說話間，扶風提著一柄大刀來到黎曼青身邊。

“將軍剛才不是說不來的嗎？怎麼又來了？”

黎曼青道：“九妹妹忽然想來，我便陪她來了。”

扶風望向溫酒，以書裡寫的她的性子，當很不屑詩九瑤。

但這裡的扶風，待溫酒卻很客氣。

“姑娘肯隨將軍來，扶風謝過了。”她朝溫酒致禮。

“姑娘言重了。”溫酒向她回禮，她這時已戴上麵紗。

——本來這東西，她和黎曼青都沒有帶，但那兩個隨行的小將很有想法，她們尋來一塊柔軟的紗布，徒手一撕，就撕了一片麵紗大小的布下來。

溫酒當時都看傻了，她知道學武的人力氣大，但沒想到會這麼大。

扶風隨後朝向比武場：“將軍您看，將士們雖不在邊關，功夫可都沒耽誤呢，屬下看他們比以往似乎更強了。”

場中打得正酣，兩個不知名的將士正赤手相搏。

“將軍不如也上去練練？”

孫武即刻附和：“是啊，將軍，來都來了，上去練練嘛。”

周圍的將士亦跟著起哄：“是啊，將軍，去練練！”

場上打著的兩人停下動作，齊齊望向黎曼青。

“將軍，快上來吧！”

黎曼青示意大家噤聲。

“我就不去了，今兒是大家的主場，大家玩高興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