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去,大夥兒可玩不高興,大夥兒說是吧?”
搞氛圍孫武可有一手。
“不了不了。”黎曼青擺著手,其恐慌程度,不亞於溫酒得知自己要當著她麵修補簪子的時候。
“我今兒是來看大家的,況且,九妹妹還在呢,我若上場了,誰陪著她?”
“有我們呢!”孫武拍著胸脯,“將軍儘管去玩,屬下親自照料她。”
“是啊,有我們呢。”扶風說,“屬下和孫副將,定會將詩姑娘照顧得好好的。”
“那不行,你們都是大老粗,一玩得高興起來,肯定都將她望到九霄雲外了。”
見那兩人還想勸,黎曼青道:“再說,我今兒穿的可是裙裝,施展不開。”
扶風亦是女子,一聽這話,不勸了。
“那好吧,那將軍就看著,屬下可要上去了。”
“去吧去吧。”
扶風一躍跳上比武台。
“喲,扶風來了。”一個士兵說,“你隨將軍錦衣玉食了這麼久,那點功夫忘了沒?可彆一兩招就被打下去了。”
“切——忘是有點忘了,打你還是綽綽有餘的。”扶風扛起大刀,“彆廢話了,開始吧!”
兩人說著戰在一起。
打架這種事,詩九瑤是不懂的。
溫酒作為一個現代人,自然更不懂。
還好孫武在和黎曼青說話,她可以聽點邊角料打發一下時間。
“將軍不是都不喜歡女子衣裙的嗎?今兒怎是這副裝扮?”孫武說。
“我要與九妹妹一同來,若隻她一人著裙裝,我怕她尷尬。”黎曼青道。
孫武瞥了溫酒一眼。
“屬下聽扶風說,她來自民間,也不是什麼貴人,將軍怎待她這麼客氣?”
這習武之人說話,還真是直接。
“她雖隻是平民,可她是侯爺的座上賓,侯爺待她尚且敬重有加,我怎好怠慢?”
“侯爺?哪位侯爺?”孫武很詫異。
看來扶風是沒有把溫酒的底細交代清楚,哦不對,是詩九瑤。
“永川侯,慕容奕。”
孫武一聽,了然。
“他啊?一個閒散公子哥兒罷了,將軍無須這麼看重他。”
言外之意是,對他的人,也不必看重。
嗯,在這個年代,溫酒既住進侯府,對外已四舍五入算是慕容奕的人了。
“我看重的也不是他,我雖因他識得九妹妹,看重的卻是九妹妹自身。”
嗯……
有點感動是怎麼回事?
“那將軍是要照顧好她。”孫武說道,“說起永川侯,他現下就在營中。”
“哦?”黎曼青有點詫異,“我早晨出門時,未聽說他要來軍營。”
孫武解釋道:“最近國庫緊張,皇上對他們這種乾吃皇糧的公子哥兒很頭疼,就頒了道指令,能夠為朝廷效力的,待遇不變,否則就要削減薪俸,永川侯還算有點能耐,得了份協管軍務的閒差,他可能是想在皇上麵前表現吧,隻要一有空閒,就往軍營來,倒還算是勤懇。”
黎曼青仍然不解:“皇上這指令何時下的?怎麼軍中多了個人,我卻不知?”
孫武亦很不解:“就前幾日啊,聖令下達時,屬下還向將軍彙報過,將軍當時並未提出異議,怎麼,將軍竟不知嗎?”
黎曼青搖頭,孫武甚為驚愕,黎曼青忽做恍然神色。
“哦——就那回啊,我想起來了。當時我在忙著事情,想著既是聖令,我也不能違逆,便就沒有管,誰料轉頭就忘了——我真是安逸日子過久了,這點事都不記得了。”
孫武聞言釋然,但溫酒覺得,黎曼青剛才的反應有點假。
場上扶風已占了上風,溫酒望過去時,她剛好一刀砍過去,把對麵人逼退到比武台的邊緣。
日光正盛,那士兵臉上大汗如珠。
“我輸了。”那士兵說。
扶風卸去力道,退開身。
“想要贏我,你還得再練個幾年。”
她扛著大刀回身,問道:“有誰還想挑戰我嗎?”
“我來。”慕容奕從人群中出來,亦是一躍上到比武台上。
“侯爺?”扶風見著慕容奕,倒是不詫異,她還沒有黎曼青那麼健忘。
就是……她隻是個小丫鬟,慕容奕這身板,她怕傷了他。
“怎麼?不想和我比?”慕容奕執著一柄細劍。
“奴婢不敢。隻是,刀劍無眼,奴婢怕……”
“怕傷了我?”慕容奕笑道,“你是覺得,我贏不了你?”
“……”扶風沒有回話,但她分明就是這麼想的。
“來吧,比武場上無分尊卑,隻以實力論英雄。”
慕容奕說著,亮出他那柄長劍。
扶風也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侯爺既發話了,那就得罪了。”
話未落,扶風已提著她的大刀攻向慕容奕。
慕容奕蓄勢去攔,兩人因此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