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還差不多。”
溫酒:¥#%@&*¥%#
係統模仿字跡果然非人力所能及,沒多一會兒,一封神似術王筆跡的信就寫好了,溫酒將它按照書裡寫的方式裝好,再特地印上術王的專屬印鑒,這個當然也是係統描的,隨後找了個看起來像外地人的跑腿,送去給一個叫劉複生的將領。
這劉複生是一伍之長,也算是個軍官,早年受過術王的恩,故唯術王馬首是瞻。
溫酒給他遞的信的內容,便是讓她燒了糧倉,在幾位副將的夥食中下毒,並擇機毒殺黎曼青。
為了確保萬一,免得有無辜之人喪命,溫酒還特意在信中指明了每個步驟實行的時間,她好提前知會慕容奕去防患於未然。
信送出去,溫酒去找慕容奕。
她先問門口下人:“奕哥哥可在?”
那人說:“侯爺恰巧回來。”
溫酒道:“勞煩通傳一聲,瑤瑤有要事說與奕哥哥聽。”
那人躬身進門,沒一會兒,他出來了。
“侯爺說了,詩姑娘有什麼事,與夫人說就好。”
溫酒做可憐模樣:“奕哥哥不願見瑤瑤嗎?”
那人說:“侯爺說了,他並非不願見詩姑娘,他是不敢。”
溫酒覺得詫異:“不敢?”
守門人點頭:“侯爺說了,而今侯府的女主人是將軍,後院之事,理當由將軍來處理。”
溫酒聽明白了,敢情是黎曼青從中阻撓呢?
“你去與奕哥哥說,就說瑤瑤今日要說的事,並非後院之事。”
“侯爺也說了,就是不是後院之事,也該先知會將軍。”
溫酒歎氣:“既然如此,那瑤瑤隻好在外等著了,等何時奕哥哥覺得可以見瑤瑤了,瑤瑤再進去。”
溫酒於是果真在門口等著。
她今日想與慕容奕說的,就是糧倉起火一事。
按照她安排的時間,今夜子時那劉複生就會出手,屆時火勢蔓延,慕容奕隻要在現場,便能將這大功攬下。
她可以說什麼都算到了,唯獨沒算到慕容奕不肯見她。
漪瀾小築,黎曼青很快得到消息,說溫酒要求見慕容奕。
她先前說過,她不喜歡溫酒往慕容奕麵前湊。
扶風遂問:“奴婢要去阻攔詩姑娘嗎?”
黎曼青早晨見溫酒討要奏折便覺得奇怪,後來發現她拿走了術王那一封,已大概猜到她要做什麼,遂道:“這回不用,相反,我們還得幫幫她。”
扶風感到奇怪:“為何?”
黎曼青沒有解釋,隻道:“你去跟慕容奕說聲,就說今日九妹妹打算和他說的事很重要,我允許他見她一回。”
扶風仍然不解,卻也不再多問。
溫酒還在太陽底下等著,眼看日頭偏西,裡頭慕容奕毫無說法。
她在糾結,她到底要不要繼續等下去,以及繼續等下去究竟能不能達到目的,這時扶風忽然來了,她向她致禮:“詩姑娘在等侯爺召見嗎?”
沒看到黎曼青。
但扶風定是代表著黎曼青的。
“是啊。黎將軍也有事要與奕哥哥說嗎?”
扶風笑道:“是有一些小事,得去知會侯爺一聲。”
扶風遂往屋裡去,過了一陣,她出來了。
“詩姑娘,侯爺說讓您進去。”
溫酒一喜:“奕哥哥願意見我了?”
扶風仍笑著:“侯爺怎會不肯見您呢?您快進去吧。”
溫酒遂拎起裙擺,快步往屋裡去了。
臨走還不忘對扶風說一聲:“多謝。”
要說起來,溫酒這計其實漏洞百出。
她要慕容奕回軍營,用的說辭竟然是:
白日惜柳上街,無意聽到有兩個人在討論,說是夜裡要在軍中鬨事,她害怕不已,遂讓溫酒來提醒慕容奕。溫酒亦覺這是大事,故而急不可耐前來告知。
且不說有人要做壞事公然在街上商量有多荒唐,就是真商量了能被惜柳剛好聽到的幾率也是微乎及微,但係統說,這文就是個無腦言情,不需要邏輯,隻要看起來說得過去就行了,事實也確是如此,慕容奕壓根沒追究這事來源的正當性。
他隻道:“夫人是軍中大將,這樣的大事,瑤瑤還是該與夫人說。”
這問題溫酒早有準備,她低眸做擔憂狀:“此事若當真,自是大事,可到底是道聽途說,難辨真假,瑤瑤唯恐貿然告知將軍,鬨出笑話惹得將軍不快,適才先與奕哥哥說。”
黎曼青為將軍,軍中之事確實不必事無巨細。
而慕容奕為參事,本該協管軍中諸多事宜。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與慕容奕說,確實是更為明智的選擇。
慕容奕果然應下:“既然如此,那我便去營中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