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門看到“仁德載物”四個字下麵,有個案台,上邊有幾盆精致的盆景。他湊過去看了會兒便興致缺缺的移開,直接將送花草作為禮物的想法拋棄掉。
他不懂這些,強行送也隻會讓人覺得拍馬,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目光往左移看到書案,阮媚便想過去,卻在過去的途中看見書案右邊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
圖像中女子衣著鮮豔,身形慵懶依躺在一張太妃椅裡,眼角上翹,似笑非笑的模樣。阮媚五官調動,似乎想表現出一種嗔怒、吃醋的感覺來,但似乎是表情太難,顯得有些可笑,最後臉上的表情歸於平靜。
仕女旁邊有一行小字:太和六年贈予友人。字跡清秀隨意,不像是一個男人的字跡,倒是畫上的筆鋒,阮媚認為和牆上的四個字是出於同一人之手。
看過了畫,阮媚又重新將目光轉向了書案上,看見書案旁有一小匣子,便不顧地打開,是一遝信。
阮媚毫不客氣地從上麵一封翻閱起來。信越在上,日期越近。那一封信寫的是:蘭草。
大致講的是對於蘭草轉讓的歉意,接著抒發對蘭草喜愛,接著長篇累牘的讚美蘭草生長狀態順便主人的細,末尾就一句感謝,字裡行間中是對花草的喜愛。
阮媚看了下信封,是四月月尾寄出的,現在已經是五月中旬了。回頭他鎖定案桌旁物架上,空著的位置。
他扭過頭,恰好交錯了陸白回來的身影。陸白站在門框內,一言不發地看著他,呼吸時鼻音稍大,他耳朵動了動,堆砌臉上的笑容回過頭來。
“阿白。”他說,手中還沒有放下信件。陸白看向他又扭頭看到他手中的信件,又再看向他。
“是你讓我隨意的。”他模仿女生的聲線嬌滴滴地倒打一耙。
陸白不說話。
“這樣吧,”他將信件放回到書案,轉身他說,“我看你一個秘密,我也給你看我的秘密。”
陸白看著他從他眼前跑過,跑到屋外,站到院中央。轉眼間,陸白的琥珀色的瞳子中映射出一條白色的多條尾巴搖晃的巨型狐狸。
院中一隻一丈高蹲坐著的狐狸搖曳著尾巴,垂著頭眉眼含笑彎彎地看著皮膚焦黃色的少年。
陸白看到狐狸,目光在它身上遊走,看到了那多條尾巴的尾巴尖。“要摸摸嗎?”巨型狐狸開口。陸白不理,轉向院子,看到蝴蝶還在蝶舞。他又轉看到巨大的白狐狸,“你是昨天在山坡的那隻狐狸吧,被箭矢射中的那隻?”他說。
瞬間阮媚顯現了人身,“沒射中,在箭來時候我就躲過去了。”阮媚說。
“所以你是來報複的。”
阮媚笑眯眯地不作答。
陸白又說:“如果是這樣我道歉,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阮媚帶著笑看著他說:“那你嫁給我。”
“不行!”陸白想都沒想就否決。
被拒絕阮媚也沒有表現出氣惱的模樣反而說:“阿白,我們是注定是在一起的。”
陸白沒有反駁這一句話而是問:“你是我家的那隻白狐狸吧?”
老太長相向來不和善,吊三角眼,滿臉褶皺甚至可以說是凶惡。內廳老太向張叔講述阮媚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