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 陸白挨千刀的上司(1 / 2)

趕走了唐多子,陳媽也沒有在西院多待,朝老太住的南院去了。今天的事她要向老太報告一下。

老太在南院的佛舍裡麵敲木魚、念經。小佛舍建立在老太寢房旁邊,不大隻是一間室,擺得下一座神龕、一張供桌、一張書案、一把椅子、一團蒲團而已。

老太跪坐在蒲團上麵朝神像,閉眼撚動念珠,口中誦號。供桌左邊側擺放著一個小木魚,一個看起來比陳媽年齡稍小的嬤嬤,沉默寡言地敲著木魚。

老太供奉的不是一般人家常供奉的觀音菩薩,而是地藏菩薩。因為老太沒有什麼要再求的了,但她要給當年一起上戰場的同袍兄弟們挽魂,所以她拜地藏菩薩。

陳媽來到佛舍門口沒有進去,徑直跪了下去。雙膝跪倒地上,手壓在大腿上。佛舍裡麵的木魚的聲音持續外傳,那個嬤嬤兩耳不管窗外事,隻低頭敲木魚,直到老太動了一下。

蒲團上老太先停了誦經聲,睜了開眼,再抬起頭,微微活動了一下身子。“怎麼了。”她說。

佛舍外陳媽惶惶地將自己勾搭郡主和請道士的事講了出來。

“當年一起下戰場的同袍,到現在也沒有幾個還活著,老太婆裝什麼模樣。”老太毫不客氣唾罵。

“誒誒。”陳媽站起來,拍拍膝蓋。

陳媽是老太在候邸的一個分身,老太想做不能去做的,她來做,老太想說的話她來說。所以老太不喜歡狐狸,她要站出來表現,老太要求人收拾狐狸,她就去給和尚下跪求人。

操主人儘操心之事,做主人要做不能做之事。陸白的下屬陸九、陸青,群主的侍女團都是這樣的作用。如果事情出了差錯,那麼也隻是他們做事擅作主張,與主人無關。

“事情做了就做了,但以後儘量不要和皇家走得太近。”老太這樣說,說明對這樣的並沒有反感,默許發展的意思,成功與否沒有說,說明是看他們的發展,推動如何,再來表態。

沒有提到道士的事,大概對老太來說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

卯時到辰時,陸白出候邸和陸青一起去州衙報告,陸青早等在侯邸門外。陸青和陸九住在東院彆院,不過不是真正姓陸,他們是陸家的家養子不是真正的陸家人,所以不好參加早上的佛典儀式。

“什麼世子,翩翩佳公子,也不過是個兔爺。”說話的人在大堂中肆無忌憚地大聲說著,陸白跨過門檻就聽到,說話人是故意的。

大堂除了那人以外還有其他幾位武官打扮的人圍繞著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他的人。看見陸白一行人進來,他們立馬噤聲,他們明顯是想巴結說話那人又不想得罪博樂侯邸。

“呦~陸將軍一行可是平安啦。”說話那人麵色無篤上前打招呼,一點沒有在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抓包的心虛感,麵皮厚度比城牆。

“托槽將軍的福,一切順利。”陸白麵不改色地回說。

這人便是派遣他們出去的曹都監曹洪。三四十歲的模樣,中等身高,身材壯碩,留著山羊胡須,穿褐色便衣,腰係絛絲闊帶,用一顆綠色寶石當紐扣。

“果然是英雄少年,我這裡還有一份下屬縣城來得急本,有一窩拜邪神教的人需要儘快捉拿歸案,向來陸將軍辦事迅猛,這一件難事就靠陸將軍了吧。”曹都監朝後招手,一人拿著調令小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