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回來叫早了,隊伍中途被人攔了。
“你——”
阮媚出現在隊伍前麵,“阿白。”他招手向陸白打招呼。在陸白身側的陸九滿臉不可置疑指著阮媚。
前隊為馬隊有六十人,陸白騎在馬背上垂頭看他。
“你怎麼比我們還快!”陸九忍不住大聲質問他。
“嗯。”阮媚仔細回想一下對他說,“可能是因為我半夜不睡連夜趕路的緣故吧。”他睜著眼睛扯瞎話將嘲笑他的話仍回到陸九的臉上,氣得陸九臉上由紅轉青、由青轉紅。
“阿白,”阮媚抬頭昂望他,“你騎馬真好看,我可以和你一起騎馬嗎?”阮媚說著露出一臉癡相。
“你做夢!”陸九努力維持陸白的體麵。
陸白看著馬前的人一臉期待看向自己,微側頭瞥向陸九轉頭對身後的兵將說:“都下馬。”
馬背上的人大部分都不理解,小部分表現出憤懣不平的神色,隻有一人張叔笑著下馬。
“阿白,”阮媚笑著想迎上前,守在陸白身旁的陸九把眼一瞪,阮媚立馬止住了腳,委委屈屈又喊了一句,“阿白。”
“步行前進。”陸白下令。
縣令指揮吹吹噠噠好一會兒都沒有見到人來手都舉酸了,瞅了一眼師爺心說:忒龜孫,跑得忒遠呢。
還好隻是再等了一會兒,人就出現了。
“歡迎啊,歡迎啊,”縣令拍手點炮,喜氣盈盈地迎上前,“我是陳縣縣令,歡迎各位上官老爺的到來,本人是陳縣縣令梅德顓,攜本縣師爺黃易發,縣尉牛忠厚歡迎各位軍爺的到來。”
一陣響烈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之後騰起一股火藥味的白煙,阮媚站著離陸白稍遠的位置看他伸手和那胖乎乎的縣令握手。
“我們陳縣一萬五千人家,五萬人口真是熱烈歡迎軍爺們的到來,解救我們與水火之中。”縣令梅德顓留著三撇淺胡子的嘴巴吧嘚吧嘚說著。師爺黃一發含胸駝背,長得瘦弱,兩腮內陷不住地點頭說是。縣尉忠厚老實的模樣插不上話。
“應該的,應該的,梅縣令能將一個貧困縣治理得如此好,又能在發現危機時第一時間控製局麵,梅縣令勞心勞力,功不可沒。”陸白麵無表情口中念念有詞地說著。
“那裡,那裡,都是各位同僚的幫助而已。不知州守老爺怎麼樣了身體好嗎?”梅縣令握住陸白的手不放,說著官話裡但總是夾著一些家鄉土語。
“州守身體一向好,勞您記掛。”陸白說。
“也要感謝州守老爺的掛念,不然怎麼派出小侯爺您親自來,說明州守掛念我們陳縣百姓啊。”梅縣令大大拍了陸白的馬屁,也怕了州守的馬屁。
梅縣令還要再說,被晾在一旁的阮媚開口打斷了他們馬屁言論。
“不是情況緊急嗎,怎麼還在這相恭維。”阮媚涼涼地在一旁插嘴。
“那是哪位?”梅縣令不認得阮媚,但是他和陸白一起走過來的,又不是穿得是軍裝穿的便衣,於是轉頭看向他,向陸白確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是……”說到這裡陸白的眼神飄忽,瞄到阮媚一眼又趕緊扯回。
“他是我朋友。”陸白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