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廟隻剩下三麵牆,一個台座和一尊熏得漆黑的雕像。雕像身披盔甲右手架刀,左手高舉似要往下揮,麵目猙獰,七分豹麵鼠鼻怪象,三分生得人眼姿態。
時間還沒有到,陸白進到廟內抱臂看塑像。
“阿白,”阮媚站在他身邊看他,“這就是今天晚上的敵人。”伸手指著塑像。阮媚跟到陸白來到這裡,完全是陸白治軍不嚴,猶豫寡斷的結果。
陸白搖下頭然後說:“一個泥塑算什麼對手,它後麵的邪神也不能算,它也就比土匪厲害一些。”
“現在還沒有開始你可以回去。”陸白轉頭對他說。
“我不!”他說,嘻嘻對陸白笑道,“你是怕我拖後腿,還是,”他笑得意味深長,“擔心我搶你的功勞啊。”
“哼~”陸白側頭看他,重重呼了口氣,隨後放下手臂,轉身出去。
曖昧不清,態度不明,這是陸白對待阮媚的態度。看他走出破廟,白衣男子瞬間撕毀浮與表麵的笑,靜靜地看著門洞。
“將軍啦!”
廟外士兵與陳縣衙役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交互頭點燃著火炬照亮。梅縣令和黃師爺換了一身便裝也猥瑣跟著過來。
梅縣令說:“大師一天前帶著五十位差役先進去來了,定住邪神位置防止它逃竄,到時,嘿嘿,”梅縣令一臉肥相憨笑著說,“隻要小侯爺進去找到殺了他,便天下太平囉。”
黃師爺笑著跟著點頭說:“是是。”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說這件事了,陸白說:“我會儘快殺了他的。”
大師定了邪神的身,但也給了他一天喘息的機會,那麼今天晚上,他肯定會使儘一切手段進行反攻,但是也能將隱藏在陳縣內的隱患全部找出拔除。
這才是梅縣令的打算,所以縣令才特意將牛縣尉留在縣內做一道屏障,陸白看了眼笑容憨態的梅德顓縣令。
要進入邪神所在的空間界,需要借助邪神的廟宇。一旦邪神反動,這裡就成為了兩界交彙口,守護陳縣的一道不能崩潰的關隘。
這裡一旦失守,那麼邪神意識可能流回陳縣,牛縣尉抵擋不住的話,陳縣便可能歸成為邪神屬地,縣城百姓成為邪神屬民。
幾十支火炬燃燒著,散發著夜中的光亮。
酉走戌時。
突然所有人察覺到不對勁。
“怪,他娘滴,怎麼這麼靜。”黃師爺打量著四野,看到黑漆漆一片。
“不對,弓箭手。”察覺不對,陸白第一時間吩咐弓箭手放箭。一百五十名弓箭手,蓄勢待命,聽到指令刹那間便已經完成了搭箭彎弓的動作。一時間就聽到箭矢“鑠鑠”穿過空氣的聲音。
箭如流星撕開山林間籠罩的黑暗,一團團煙霧騰起消散,將濃稠的黑色稀釋開。“魑、魅怪!”見敵人出現陸白不經上揚了嘴角。
魑魅二怪因人心之念頭為種,生於山林,死時散如煙塵。如今看來是邪神豢養成工具了,陸白斬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