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和那人相視一眼,將阮媚逼引到他們設置好的陷阱裡。如果阮媚認得人的話,很知道那人和用茶杯砸他的人是同一人。
阮媚已經看到陸白的側身,想過去,一條棍尾橫來擋路。他看去是有人被魑、魅怪逼得後退,棍被意外插來,於是他轉身換路走。
“阿白。”他叫道。他看到陸白將兩隻化作縹緲鬼怪的魅怪斬殺,想過去,突然又一個人被魅怪打得步步後退,差點撞上他,橫在他麵前。
他再轉路。
“小心留神來。”霹靂一聲,在廝殺聲中突兀顯現,阮媚循聲望去,看去一截棍尾朝他甩來。
陸白知道他部下大多不喜歡阮媚,但他因為自身性格問題,不善於調節,致使矛盾加劇。
脫手的刀擊開槍尾,人影閃身到阮媚身旁手覆於他腦後,將人壓下,從而避開從後抽了槍尾。陸白右手覆按在阮媚頭上,左手兩指向前夾住鞭來的刀背。
“喲,將軍。”張叔表現出輕鬆驚異的神情。
“張偏將,臨戰刀戈向內。你們三人回去各自領四十軍鞭。”陸白不給他辯解的時間直接說。
“我……”
“認罰、認罰。”
張叔尊重他,但更尊重老太。暗地裡抽打槍尾的兩人中的一位想辯解幾分,張叔直接認罰,嗬嗬笑著轉身殺敵去了。
“你……”陸白想訓阮媚幾句。幼年時,他翻牆逃課被一具路過的骷髏嚇住了,至此便自我固鎖心境,變成了如今的性格。阮媚幻成狐狸和對他的無禮行徑使他心境產生一絲動搖,一是驚豔、一是惱怒。
“阿白,我找到了進去的入口了,就在神座後麵。”阮媚頂著從他手底鑽出弄得雞毛亂發,得意洋洋地說。
張叔頂盾肘殺,縣令、師爺二人轉一般相互配合自保。
“張偏將,梅縣令,”陸白擴大聲音喊。
“在!”張叔跺得傳力,殺敵回應。
“在呢,在呢。”梅縣令、黃師爺合夥砍死一個,梅縣令連連叫聲答應。
“已經找到通道,我帶三支小隊進去,此地就交給兩位。”陸白將聲音傳到所有人耳朵裡。
“哈哈,末將得令。”張叔爽朗回應。
“放心,放心小侯爺,陳縣是我的地頭,我肯定拚了老命不要也不會讓邪神回流的,你把心放肚子裡。”梅縣令把背往黃師爺背上一靠,胸脯拍得“啪啪”保證。
酉變戌時,城外兩裡外的山郊野。
“嗲嗲,還沒開始咋就找到了。”領頭的巫師脫了鞋走到火炭上,到刀山還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他停了下來了。
他停下來看得場外縣丞直用袖子擦汗。
“嗚嗚~”牛角號角高強提音,短暫急促又緩和下來。“嗲嗲,催鬼呢!”領頭走炭火的巫師低聲嘀咕一句,在牛角號角聲中,哼著鄉野民調,踏著步子走在炭火上。
看見巫師走起來,縣丞緩了口氣。
炭經過長時間的燃燒褪出一層炭灰,巫師一踩上去,炭灰立即被擾起騰飛。炭被燒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