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有人(二) 請注意,你所擁有百分……(1 / 2)

房東太太把合同轉交了諾糯。“謝謝。”

她翻了翻,何晨妍伸手過來打斷她,“我來揭曉謎底吧,畢竟是我提出的賭注。”

諾糯攤開手,立馬鬆開:“行!你來!”

何晨妍翻了幾頁,然後掀起了嘴角,把合同塞到諾糯的懷裡:“現在你欠我一個人情了。”

合同的最後一頁,在最後一行乙方的冒號後清清楚楚的用圓珠筆寫著鄭泰這個名字。諾糯正打算拿出手機拍下了照片,房東太太卻按住了她的手,然後轉身進了屋子,隻聽見她說,“這合同廢了,用不著的,你拿走吧。請幫我把門帶上。”

“好的。”諾糯將門掩上,看了看合同,一步蹭著一步走下樓梯。

何晨妍就在下一層的樓道間等著她,雙手撐著扶手,扭頭看向她,疑問到:“你在看什麼?”

“合同。”

何晨妍裂開嘴又翻著白眼,雖是純廢話但的確如此,自己對自己搖了搖頭,“裡麵莫非有什麼條例是奇怪的嗎?”

諾糯點著太陽穴,笑著開口說:“還真有。”

“哦?是什麼?念出來我聽聽。”

“等回了局裡再說吧,現在我們要回去聽聽李梓的調查報告了,順便等著化驗結果。”諾糯將剛收到不久的手機信息拿了出來對著何晨妍,她微虛眼睛看著,無奈的吐了口氣:“哦,走吧。”

兩人下樓的腳步加快,樓道裡便傳來了一陣亂七八糟的步伐和對話。

“你開車來了嗎?”諾糯問她。

“開了。”

“正好。停在哪兒的?”諾糯張望著樓下的大壩,轎車少得可憐,且大多都落灰或者蓋起了車罩。便皺起了眉,看來應該不是小車了。

她跟著何晨妍走到巷口一邊的角落,瞪著眼,“機車?!你騎這個來的?”

何晨妍呲了聲嘴,不耐煩了,拿著鑰匙開後備箱,“嘖~就是輛摩托,我不玩機車的。來戴上。”

“你一般都戴兩個頭盔嗎?”諾糯看著她前麵的後視鏡上掛著另一個頭盔問道。

何晨妍一邊扣著頭盔,一邊說笑似的答到:“嗯。”諾糯可沒戴過這玩意,經驗為零,一戴上頭就找不到扣。何晨妍湊過來幫忙調節著扣,又補充著剛才沒說完的話,眨了下一隻眼睛:“自從我上次騎車砸了一個頭盔後就常在後備箱備著另一個頭盔。我惜命。”

諾糯慌張的轉轉眼:“我不坐了!”連忙擠著頭盔要摘,摸了半天都沒找著扣子。

何晨妍大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逗你呢!就是為了這種情況,總會載人的唄。還真信呀!”她拍拍車墊,“上來,快點!”

諾糯歎了口氣,踩著踏板跨了上去。這車座的上麵要比她想象的高,兩旁沒有能抓握的地方,隻能揪著車墊不放。何晨妍笑笑:“你是想把我的車墊子掀起來嗎?”諾糯故意看著側邊回到:“不然你想我抓哪兒?”“我呀!我不就是個活的扶手嗎?快點彆磨蹭,你要是不想掉下去的話,那就趕緊抱住我的腰然後閉上嘴。”

諾糯僵著臉,遲疑著最後還是上手抱住了她的腰,身子向前傾靠近她,腦袋卻撇在一邊看著側旁,殊不知臉頰有些微微的紅暈,也不知道心裡麵在回憶著怎樣的從前。

何晨妍在前麵通過後視鏡看見她的模樣,笑她膽子小。諾糯懶得理她,寡言著,催促她。何晨妍也不廢話了,轟轟幾聲發動引擎,“坐穩,走啦!”

真沒想到她開車還挺順暢的,諾糯也是第一次覺得兩個輪子的能比得過四個輪子。以前坐小車時還總怪那些插縫的摩托車不守規矩呢,但現在看來她成了那個用兩個輪子跑的人倒也沒有那麼多火氣了,反而覺得這樣也挺不賴的。不過現在該輪到被她們擠走的車主生氣了,狂按著喇叭嘴裡吵嚷著不堪入耳的電報聲。

“按什麼呀!反正你也擠不過,輪我怎麼了!”何晨妍對著那個喇叭手吵嘴。諾糯覺得她這樣真惹不起,太不友善了。“友善?你活菩薩呀?路都是靠自己擠出來的!你要是不想跟著我一塊擠,那你就自己下去走路!”

諾糯閉了嘴,現在她的命全部壓在何晨妍的手中,哪兒敢動。隻是一拐彎的功夫,沉默到底,恰好就停在了警局門口。

“下去吧。”

“到了?”

“不然呢?想開到西藏去嗎?”何晨妍又叫住了她,“頭盔不摘?或者是不需要我囉?”

諾糯無奈的回走了幾步,何晨妍抬過手,那一刻幫她解開扣子時的眼神。她無法回視,便故意看著彆處,假裝著自己完全沒在意著什麼。何晨妍同樣如此,可無意間的一瞥,隻剩餘光幻想著那雙澄澈的眸子上蓋下的長睫,卻襯得出幾絲淺淺的柔情,淡緩的香水刹過鼻邊,咽著唾液,不明顯的喉結也出賣了她。諾糯拍了拍她的肩,“謝謝。”

“我……停車去了……”她舔了舔唇,轉身的一時刻已走了。

“劉隊。”

“都來啦。行,齊了,李梓開始吧。”

李梓點點頭,在白板上貼上了死者鄭泰的照片,何晨妍原本坐在桌子上皺皺眉細看著,覺得又很眼熟,立馬坐不住了:“這人是個Gay吧。”

李梓驚訝的看向她:“哇!真沒想到你還有基達呀!”

何晨妍僵著臉:“沒有。以前有一次在公交車上碰到過他和他媽媽,當時他媽媽得知他是個同後在車子裡大吵大鬨,把他的臉麵全丟了。我對他的印象不得不深刻。”

李梓:“那就難怪。死者鄭泰除了公司,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羽往酒吧,我去實地調查過,那個酒吧是本市區最著名的……嗯哼……同性戀酒吧。”

當談起這個比較敏感的話題時,大家都各自張望各處,頓時間有些尷尬。

劉隊清了清嗓,讓李梓不要受影響繼續說,“好。”他在白板上寫了幾個名字,畫了幾個剪頭,“鄭泰的社會關係相對來說比較簡單。目前沒有交往的伴侶,是單身。甚至沒有朋友,父母離異幾乎很久都沒聯係了。就連與公司的同事都說他這個人比較內斂,從來沒有見過他參加過什麼聚會,就算去了也基本上都是坐在一邊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