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娘走遠,遂囑小紅曰:“汝應仔細看護小姐,今日公事繁雜,待我去去便來。”
囑畢,揚鞭而去。
王藥悶聲問小紅:“此何人?”
答曰:“彼為與女郎指腹為婚者,壽王第三子李偡是也。”
王藥心中驀地一緊,麵色瞬化為霜。
小紅觀之,心上會意,良言寬慰曰:“無妨,我家玉娘愛汝久矣,此生必不為他人婦。”
“休胡言,我與汝家姑娘身份天差地彆,斷斷不可妄想!”
言畢,打馬便走。
長安乃萬國都會,繁華無匹,然王藥自覺鬱鬱,目之所及,皆不成趣,小紅與玉娘言笑晏晏,亦不能感染其半分。
信馬至花市,見王藥不樂,玉娘知其故,抿嘴而笑,細語囑小紅,雲如此如此,小紅掩笑領命而去。
少間,紅攜芍藥一束至,玉娘捧送王藥曰:“聽聞郎君素喜芍藥,今特奉之,表我心意。”
王藥視之,見玉娘手中浩姿狂香,紅紅爍爍,不覺吟詠曰:“‘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玉娘聞言,亦附聲曰:“維士與女,伊其將謔,贈之以勺藥。”
遂相視一笑,介懷全釋。
晚間,玉娘命從人辟長樂坊中一地,令王藥並家人居之。
後玉娘一月三臨其地,聽曲相嬉。
李蕊等見兩人情意款款,日臻稠密,亦樂見之。